若想打开神界子虚宫的封印,玄渊是关键,宁泽能不能复生,全在玄渊的身上。
可鸾舞真不敢想象,如果玄渊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依白暄的脾气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只是她真的没有什么把握!
其实,她更害怕的是自己会失败,甚至可能要搭上玄渊的一条性命,若是这样,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这未知的命运,成或是败,究竟要靠上天的垂帘还是自己的争取?鸾舞深吸了一口气,敛去这些心思,无论如何,她是不会放弃的!
在众人离开九莲山前往明月城的时候,魔界四处正张灯结彩,一片喜庆!清风亲自带着人布置了魔宫,而魔界众人都满脸喜色,期待着魔君与雪娘的这场婚礼。
暗牢里,月琉璃昏昏欲睡间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她睁开惺忪的双眼,入眼的便是熟悉的身影,那人一袭如火的喜服分外的惹眼。
“玄渊?”月琉璃唇角动了动,只是她忘了自己说不出话来。
跟在玄渊旁边的雪娘,手中术法一挥,收起了对月琉璃的束缚。月琉璃这才发出了声,重新唤着他的名字:“玄渊!”
看见玄渊的那一刻,她有些恍惚,仿佛看见了曾经那个叫江浔的男人,曾经他也穿着这样浓烈似火的喜服,牵着她的手走入了喜堂。
那时候她叫聂悦心。
不知为何她的心突然一疼,眼睛莫名的就湿润了起来,就连视线也模糊了许多。
是因为玄渊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是她青葱岁月中最美好的憧憬,是她做过的一场美梦。
有时候梦醒并非无踪,曾经爱过的人,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忘记的?虽然如今不再爱,但回忆却抹不去,那心底隐隐的痛意也在提醒她,她曾深爱过这个男人。
“是我,琉璃。我要成亲了,所以特地来请你去喝杯喜酒,还望你能赏脸。”玄渊说着轻轻搂着雪娘的柳腰,他看了雪娘一眼,脸上泛着微微宠溺的笑。
这样的他们就像是一对幸福的恋人。
月琉璃顿时愣住,过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喃喃道:“成亲?玄渊你……”她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一些什么,可是她觉得又不像是如自己猜测那般。
玄渊这个人有时候太过神秘,让人难以看懂,正如此刻她不知道玄渊脸上的表情,他的笑容和他说的话,是不是出自真心的!
“是啊,琉璃。也许只有我成亲了才能真正的忘记你,所以恭喜我吧!”玄渊的声音平平淡淡,无波无澜,就像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
月琉璃皱了皱眉,她盯着玄渊看了又看,却在他身上看不出一丝的开心来。她和他相识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性子?
“今日是你大婚之喜,我当然应该恭喜你。我也应该恭喜雪姐姐,终于得偿所愿了。”月琉璃看着站在玄渊身边的雪娘,她心中不禁不酸,这一声恭喜,她又是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以她对玄渊的了解,是不可能轻易妥协的,除非是雪娘用她的性命作为威胁!她不傻,如何会猜不到?
可是,她的心为什么会有些酸楚难受?是因为玄渊的妥协,因为雪娘的执着,因为她的没用?
若不是因为她,又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