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退!”
清瑜忙虚扶道:“迟大人舍身为国这才身陷囹圄,我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也是我身为后辈应做的,怎担待得起!”
迟大人也就不太过虚礼,探问道:“王妃业已醒了吗?如今好些没?”
清瑜半喜半忧道:“正是喜事,母亲是喜脉,只是素日身子虚弱,平时硬撑也不显得,如今发作起来。御医道也无妨。烦请迟大人转告太子殿下。”
迟大人料定此事如此重拿轻放,恐怕其中还有隐情。只是他欠着清瑜一个人情,这又是深宅内院的事情,在大事上不妨碍,便有心帮清瑜一把,点头道:“如此就好。微臣这就回宫复命。只是小病不可轻忽,郡主得好好过问一番御医才好!”
清瑜知道这迟大人是个精细人,话里也暗示了,此事要将御医打发好了。忙回道:“我年纪小,正恐怕有疏漏之处,多谢迟大人提点!府里乱哄哄的,也不好多留大人,就请陆管家代为送客了!”
陆管家从旁看着,府上这位郡主真是与众不同。小小年纪,待人接物这样老成。今日府里大小事物一齐发作,郡主也统管得头头是道。听到清瑜吩咐,忙应下,引了迟大人出去。
清瑜庆幸今天来的是这位,换做其他人,恐怕没这么好说话了。心里记挂御医那边,便带着红药来寻木樨。木樨正与御医公孙大夫、嘉王府医官徐大夫在偏房。见清瑜来了,忙上前迎,故意道:“郡主不必担心,奴婢适才听两位大夫说了,王妃这病就是体虚气弱,又有些妇科之症,如今怀了贵裔,这才发作出来,并不碍事。”
公孙大夫与徐大夫心中都有疑问,只是碍着木樨一直在侧,不好倾心交谈。清瑜只想赶紧将这事处置了,忙道:“我说呢,我们王府最是规矩森严,入口的东西都是最谨慎的,万不会起因在这上头。适才公孙大夫说什么中毒,好生吓人。况且关系到我们这样的人家,说不好就牵连太大了。我猜母亲这病,病根必定就是在汴京操劳所致。两位大夫不知,母亲怀我的时候,就有这毛病。我生下来,也得了一场大病,好险没有夭折。公孙大夫、徐大夫这就商量着给开个方子吧,两位都是经验丰富的前辈,母亲就拜托两位了!”
公孙大夫听了,也觉得这理由或者可通,便依言开了一张以养为上的老成方子,徐大夫推说才疏学浅,认为公孙大夫断症极是,方子很好,也不下笔。清瑜接过,递给红药道:“快去让侍药婆子抓药煎来!”
又对木樨道:“你让韩妈妈准备重重谢仪,让陆管家仍陪同送大人回宫去。公孙大夫医术精深,往后少不得还要劳请他大驾。切不可失了礼数。”
公孙大夫忙谢过,跟着木樨出去了。
清瑜看着偏房里仅剩的徐大夫,也不说话。徐大夫年纪也不轻,却被这样一位小姑娘盯得头皮发麻,知道自己怎么也绕不过去的,忙跪下道:“下官无能,请郡主责罚!”
清瑜忙将人扶起道:“徐大夫不过是谨慎些罢了,何罪之有?不过母亲身体这般不好,父王与我实在放心不下。最近徐大夫就辛苦些,留在王府中不必回去了。我命人收拾一处僻静的院子,徐大夫对着母亲的医案,好好参详参详。”
徐大夫知道唯有自己是最先为王妃诊脉的,且自己扎针之后,御医才来,对王妃的病情,最深知的也是自己。郡主这般安排,看似软禁,实则也是避了自己的嫌,他本是嘉王府的人,忙一口应承下来。
清瑜此时才算是吁了一口气。唤了外头的红药吩咐了,红药忙叫来婆子带徐大夫下去。清瑜又叫了两个王府侍卫,跟着去了。
好容易煞费苦心将此事圆了,清瑜正准备去叫厨房里的于妈妈来商量商量母亲的膳食。木樨已经去而复返,迎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清瑜的舅母祁氏。
只是舅母祁氏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清瑜虽然心里有些恼恨她怂恿了母亲做出这样的糊涂事,但是长辈面前,怎好表现出来?只得如平日一般上前见礼。祁氏扶住清瑜,见没有外人,低声问道:“郡主,王妃……现下如何了?”
清瑜叹气道:“回舅母的话,母亲业已醒了,父亲守着跟前,如今大略是无碍的了。”
祁氏口念阿弥陀佛,道:“听得报信,娘跟我都急得不知怎样。”
清瑜心中叹道:此刻我将事情压下,您才来,头前我急得热锅蚂蚁的时候,您在哪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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