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光清冷,初露云端,周围一片歌舞升平,酒色美人,沉溺中间之人皆想不到不久安庆将要有大事发生。或许这其中也只有四人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了吧……
“明日我就起身回西炎!”
冷风中蓝烈倾昂首一说,远方的本国正在遭受劫难,而天下也开始动荡不平,突然让雪若有种寒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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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蓝烈倾辞别三皇子若曦,又到皇宫向安庆王请罪后,就匆匆离别了。离开时,蓝烈倾千叮咛万嘱咐,雪若也是表情凝重,“王爷,时辰不早了。还有,您要小心柳明!”见雪若如此慎重,蓝烈倾不禁注意起来,“我知道。有事的话就叫风影来找我。”然后一个转身轻越上马,又望了一眼雪若和流云,然后带着七八十亲卫军扬长而去……
其实哪国没有他国奸细,就拿安庆说好了,不到一日雪若就已知道安庆国都内所有蓝烈倾的暗部定点,更何况蓝烈倾走时若曦似早有所知,想他必是对西炎内乱有所耳闻,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实是让雪若觉得当今局势的紊乱。
柳暗花明,潺潺流水,虽说是皇子府,但比皇宫差不了多少的格局布置倒让雪若有种异样的感觉,不禁想到一件事,或许……在安庆王的心里这个三皇子才是他最喜欢的儿子吧!!只是若曦表现得如此不屑,反倒给她另一种不同的解释,但事实是否真如她心中所料,还不得而知!
“娘娘,这里风大,您还是回屋歇着吧!!”耳边响起玉儿的声音,她回眸一笑,轻移敛足,“还好!风轻云动,草木依依,碧波荡漾,风景甚美!……翠儿不在,寂寞吗?”雪若是怕蓝烈倾在路上有所不便没人伺候,便差了小翠一同回去,身边只留下了小玉和流云、流香两兄妹暂住安庆,她打算等安庆王的寿诞三日大庆一过,就赶紧回国,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杂乱的心情,想到蓝烈倾一回去就要身披战甲,上场厮杀,心中就种担心他,想在他身边的望,这种感情越来越填满她的心,都快要溢出来了,她不是个傻瓜,她知道这是怎样的心情……
“洛公子有礼!!”小玉本想回话,却不曾料到一抬眼看见了正大步而来的洛耶,为了不让更多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很“客气”地要求别人叫他“洛公子”便可。
雪若无奈地摇了摇头,唉!差点忘了,这儿也有一人不得不防啊!!!转过脸,明亮的眼眸扫过洛耶,带点戏虐地嘲讽,“洛公子真是闲得很啦!说来在下也真佩服朝蜀现在的监国大人,能巧妙地隐瞒天下人您不在国内的事实,还有条不紊地治理国家,您就不怕哪天回去后江山就改朝换代了吗?”
洛耶凝望着雪若的双眼,忽然嗤笑一声,“啪”地打开手中的扇子摇着风,额前的黑发随风悠扬,“娘娘多心了!我朝蜀国的人个个都忠心耿耿,绝没有二心!倒是有件事一直没机会请教南宫王妃,不知可否替在下解惑一二?”
雪若眉一挑,顿生警惕,她步入亭中,怡然自得地端起一杯茶细闻了下,小酌一口,淡淡地问,“哦?什么事?”
“听说在我国境内贡品被盗,云南王已抓获罪魁祸首,但听闻……您却要求放了他,这是为何?难道南宫王妃不知道?这等大事怎可如此草率行事?放走要犯就不怕西炎王和安庆王怪罪下来?再说,我洛耶也不是呆子,就甘愿忍气吞声向各国请罪!!!您说呢?”洛耶坐在雪若对面直直地问。
放下制作精美的茶器,拿起身上的帕子掩嘴一笑,雪若开口道,“我倒是想何事令洛公子如此介怀,原来是为了盗匪及贡品一事。其实放了那人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可以更快地找到七夜华珠。见他那些兄弟为了他出生入死,肝胆相照,若放了他定会有人接应,那盗珠之人岂有不交给头领之理?就算那贼想私吞,石慕风也绝不会让他有机可乘,毕竟那可是用几百条人命换来的,不是吗?”
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女人能有如此细密的判断力,顿时让洛耶另眼相看。想想,从相遇到熟知,她确实给他带来了许多个意外,他的嘴唇向上翘起,眼神中闪着诡秘的光芒,雪若已站起身准备回房,她并没有发现洛耶的表情,她让他产生了兴趣,或许这就是将来他们纠缠的开始……
安庆王都丰都城,大街小巷中具洋溢着喜庆的色彩,各家各店的门头都挂有安庆国旗帜,大王之寿果然不同凡响,影响深远。雪若带着小玉和流香漫步在街上。自从到了丰都城都不曾好好逛逛,蓝烈倾走了,雪若便成了主事的人,流云偶尔会告诉雪若一些密报皆来自西炎内部情况。从蓝烈倾的暗部得到的消息说,原来卓青云在当年西炎内乱争夺皇位之时,支持的并非是现任皇帝玉煌,而是当年的二皇子玉澈。但由于玉澈重伤逃亡藩外便只得效忠于玉煌,而现今却传言说玉澈皇子又再度回到西炎想夺回一切,卓青云当然一马当先,为他铺好道路,趁蓝烈倾不在便欣然造反。虽不敢相信但事先蓝烈倾还是有准备的,故而也没有惊慌失措,唯一料想不到的是王都守柳明柳大人却公然表示中立,这怎能不让雪若挂心呢?
小玉和流香看雪若的脸色不好便提议出门散心,流云因为要联络暗部不能陪同随行。“娘娘,您觉得这布花色如何?”她们走到一个布店来回看了几遍,“还不错!香儿,喜不喜欢,我买给你!?”随后雪若便唤来店里的伙计,“你们掌柜呢?”
“掌柜忙着呢。各位姑娘有什么吩咐让小的来好了。”
“还是叫你们掌柜的来!”雪若笑着坐在店堂里,拿手绢扇了扇风,小玉和流香站在一旁,“还不快去!?”
伙计见这架势哪敢不应?只好悻悻地转到店内,不肖片刻,便从内堂走出一男子约摸三十出头,笑容满面,浓眉微翘,炯炯有神的双眼,浑身透着商人的精明。但细看之下会在左边眉尾处有道浅浅的疤痕,“听伙计说有客人找,不知姑娘找我有何事?”
“能有何事?开店做生意,当然是为了买布了!!”小玉抢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