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疼痛像一座山一样,堵在他的胸口,让他无法喘过一口气儿来。
“卢哥,我答应你!”叶风心情矛盾着,点头道。
“好,痛快,我的好兄弟,我们最后再喝一杯。”
卢九堂大笑着又对冷眉道,“眉,再拿一只杯子,你也喝上一杯!”
冷眉很乖顺地又取了一只杯子,这次却是卢九堂从她的手里要过酒瓶,先给叶风倒了一杯酒,然后给冷眉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酒瓶里的酒,已经见底了。
卢九堂将手里的杯子举了起来,冲着叶风和冷眉道:“这一杯酒,是我敬你们两人的!”
叶风和冷眉对望了一眼,浑身皆是一颤。
特别是冷眉,浑身痉挛般颤动了几下,杯里的酒摇晃着泼洒出来了几许,她抬起另一只手,擦了一下眼眶里的泪水,但瞬间又泪眼模糊了起来。
饶是她想遏力地镇定自己心情,但是,一时间她的芳心还是慌乱了几分。
其中有羞涩,也有苦痛和诸多的辛酸和无奈……
而此时此刻,一向像钢铁一般坚强的卢九堂,在他的那一双大眼里,也滚动起了泪花。
他哪里不知道此刻夫人的心情!
生离死别,永不再见。
叶风心中又是一酸。
三人泪眼相望。
叶风移步走向冷眉。
冷眉全身颤抖着亦向叶风面前移动,突然间,她深深地向着叶风弯腰鞠了一躬,哽声道:“叶风,我和女儿莉莉,有劳拜托你照顾了!”
“嫂子,你言重了!”叶风心痛地道。
两人缓缓转身面向卢九堂。
卢九堂蓦地仰头哈哈大笑,道:“好,喝!”
三人同时举杯,叮地一声,碰在了一起。
咕咚!
叶风和冷眉同时将酒喝了下去。
啪!
卢九堂的杯子,在刚送到嘴边时,却从手里掉落了下来。
杯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在那一刻,倚靠上病床上的卢九堂,脸上的笑容缓慢地凝固了……
……
两天后,卢九堂的灵堂,就设在卢府的迎宾厅里。
中间是一口黑漆大棺材,两边挂满了白色的帐幔。
曾经在宛溪市区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猛狼帮的总堂主卢九堂,终于走完了他的一生之路。
就像卢九堂还在生前一样,鱼雷一直面无表情地守在棺材旁边。
“臭姐夫,坏姐夫,你为什么要走得这么快?我和你还没有斗够气呢!”冷若溪哭得昏天黑地,不时地用一对粉拳敲击着棺盖,好像她要用这种方法,将她的姐夫敲得从棺材里爬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