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了王驾千岁的事,才有咱们的荣华富贵。”他拍了拍秦玉的肩膀,“若是岷王殿下他日能得偿夙愿,你们秦氏一族要恢复昔日爵位,想必也不是甚么难事了。”
秦玉若有所思:“大公子的意思,是要助田蒙除去西谷连骈么?”
沈碧秋一摆手:“岷王殿下并不信任田蒙。岷王殿下要的,只是杨琼的性命罢了。”他微微一笑,“至于田蒙和西谷连骈,让他们斗着便是,我们只做壁上观。”
秦玉道:“如此说来,大公子不急着去陈州了么?”
沈碧秋点了点头:“且坐山观虎斗。”他把玩着桌案上的茶盏,缓声道,“我们以逸待劳,待他们你死我活、元气大伤之时再出手,一来要救出晏之,二来,则必须活捉杨琼。”他目光幽深,意味深长地看着秦玉,“秦大当家,这是岷王殿下面前的第一等大功,你可要用些心思啊。”
“大公子说笑了。”秦玉抱拳笑道,“秦某乃是大公子的部下,自然首先效忠的是大公子,岂敢擅自邀功?若是有幸擒住杨琼,也是交予大公子处置。”
沈碧秋一笑:“秦大当家如此忠心,沈某甚感欣慰。”他站起身,对一边垂手侍立的江有余微微颔首,道,“我这一路奔波,大约是牵动了旧伤。江先生,你且进来替我查看下伤口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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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余替沈碧秋行了针,又开了一剂药方,叮嘱了几句,却并不急着告退。此刻内室之中只有沈碧秋与江有余二人,沈碧秋见他欲言又止,便问道:“江先生可还有什么话要嘱咐在下?”
江有余走上前几步,微微抱拳,压低了声音,道:“在下有件刚刚炼制出来的毒物,要献给大公子。”
沈碧秋斜靠在床上,双眉微挑,道:“哦?甚么毒物?”
江有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铁盒,轻轻打开盒盖,递给沈碧秋:“属下也是前些时日收拾楚天空和楚天阔的遗物,才在无意之中发现了这个。”
沈碧秋定睛一看,只见盒子里蜷缩着一条细细的虫豸,通体鲜红,仿佛是一抹血痕,不由皱起眉头:“这是甚么?”
江有余笑道:“这是一种蛊虫,丰城双鼠乃是苗疆用毒的高手,也是巫蛊高手。这种蛊虫名叫惑情,可以叫人意乱情迷。原是苗人买来女奴,又怕她们逃走,于是种下惑情,便可以叫他们从此言听计从,再无二心。惑者,迷惑心智也。属下本以为是古人猎奇之说,想不到世间果真有此物,这些时日来,我又苦心研究,在这情蛊之中又加了些好东西。”
沈碧秋将盒子盖上,神色却是淡然:“又加了甚么?”
江有余低声道:“还加了烈女/操。”
沈碧秋目光一凛:“这等虎狼之物?”
江有余道:“大公子可以每日睡前滴一滴自己的血在这蛊虫身上,二十一天后,这蛊虫便真正成熟。到时,大公子将这蛊虫给对方喝下,凡是中了这蛊毒的人从此便会对大公子死心塌地,绝无异志,就算是有杀父之仇也会在您面前化作绕指柔,投怀送抱,期盼雨露承恩。”
沈碧秋抿着唇,脸上掠过一丝莫测的笑意,垂眸道:“我看你平日里一本正经,想不到竟有心思研究这个。”
江有余微笑道:“大公子请放心,这可比‘忘忧’好用得多。”他抱拳道,“那日‘忘忧’竟会失效,属下实在寝食难安,便想着一定要研制出比‘忘忧’更厉害百倍的毒物来,才不辜负大公子数年来的栽培提携之恩。”
沈碧秋笑而不语,将铁盒揣入怀中,方缓声道:“江先生,你倒是很懂我的心意哪。”
江有余道:“能为大公子排忧解难,在下甚是欣慰。”
“这情蛊……”沈碧秋沉吟了片刻,又问道,“对服者可有什么伤害吗?”
江有余道:“也没有甚么害处。不过是这蛊虫之中的烈女/操,可以让服用者为主人守贞。服下这蛊毒后,终其一生,他只能有大公子一个男人,不论他是否愿意,都不能再同旁人交/媾,否则,就会经脉逆行,七窍流血而死。”
沈碧秋轻笑了一声:“看不出,你的心倒是真狠。”
江有余道:“大公子差矣。情之一字,最是误人。然则,既然覆水难收,不如破釜沉舟。强扭的瓜未必不甜,情意是虚无缥缈的,但活生生的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大公子觉得呢?”
沈碧秋哈哈大笑起来:“江先生所言深得我心。”他拊掌道,“若我能夙愿得偿,必不会忘了江先生为我出谋划策。”
江有余拱手道:“此蛊还有一个妙处。”他凑到沈碧秋耳畔,轻声道,“此蛊能使石女成孕,就不知道能不能叫男人生子了。”
“男人生子?”沈碧秋猛地从榻上坐直了身体,久久不能言语,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般说道,“世间竟还能有这般匪夷所思之事?”
江有余眯起眼睛一笑:“男人生子也不算什么奇事。”他手捻着须髯,“我们冷月山庄的祖上就曾有过雌雄同体的先人。不过,这种蛊毒,属下倒也是头一回见识。”江有余笑得狭促,“大公子到时候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