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尚修文这个人好不好,凯茵认为好,老实、实在、善良、厚道,他优点不少,不然凯茵也不会跟他谈四年远距离恋爱,他也有无奈吧,父亲即将身陷牢狱,任谁也做不到撒手不管吧?就像前不久老爸被省长邢那斌调查,自己体会过那种感觉现在就能公平公正的看待尚修文巴结苏晓莉的事。
不怨了,谁活着都不容易,宋校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人中龙凤,如果她没有与他成为情人,又怎会知道宋校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呢?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宋校时对他出色的外表出色的身家背景唏嘘不已,那天他站在雨雾濛濛的松鹤墓园内,凯茵对这个男人唯一的感觉就是,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后来才知道,他的家庭竟也有这种残破不堪难以回首的往事,每个人都不可能随心所欲的生活,每个人也都不可能一张
白纸纯真简单的生活。
与尚修文无声的走到了楼下,凯茵心想,要是给老爸老妈看到她现在跟尚修文在一起,那两口子肯定眼珠子都得从眼眶掉下来。
拿自己父母找乐子,找的自己偷偷笑起来,尚修文不会不解,因为他跟她在一起过,知道这个女孩子神经兮兮,活泼又调皮,她做什么事都不奇怪。
“我上去了。”
夜晚的风凉丝丝的,天很黑,举目一望,就像凭空铺开的一张黑色绸缎,上面缀满了钻石一般璀璨耀眼的星子,尚修文做深呼吸。
“抱一下。”
凯茵双眼一撑,立即变脸:“不行!”
最后一个字拔高太多音阶,因为尚修文抱住了她,在没有经过她允许的情况下抱住了她,将她拉到怀中拥抱,男人强有力的一条手臂搂住她肩膀,另外一条手臂护住她后脑勺,掌心抚摸了她轻盈柔软的长头发。
凯茵推开他,皱着眉说:“行了,走吧。”
尚修文聊表心意的点点头,却也很无助很迷茫:“嗯,再见。”
尚修文掉头了,迈着沉重似铅一样的步伐竟然也能在眨眼之间走出了小区,凯茵看着他离开后才转身,往楼道进去。
快夜晚九点钟的楼道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凯茵的脚步还没踩出来,感应灯自然无法感应,她却摸黑撞入了一道伟岸挺拔的男性身躯中。
“啊——”
凯茵吃惊之余将脚步退后,昂头一看,正站在第一级台阶正中身穿墨色正装双手插在西裤口袋、用面无表情的刚凌眼神盯着她的男人,竟然是宋校。
凯茵露出了做贼心虚般的胆怯表情,她心想,完了,刚才那一幕全叫宋校看见了,老天你个没大脑的,她说她爱宋校那种话时没把宋校变身一旁,尚修文抱她却把宋校变身出来,老天啊老天,你个没大脑的。
宋校的长腿踏下台阶时凯茵往后退步,他双手插袋身型修长挺拔,五官冷峻又很英气,冷硬傲慢的清湛双眸一瞬不瞬的冷冷垂视凯茵,一双长腿每走一步都将心虚的凯茵往后逼退一步,两人相持几秒钟均走出了楼道,夜幕下凯茵仰望着高高的宋校,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咄咄逼人。
“你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凯茵自知犯错,总想乖巧的讨宋校欢心,所以热情的一低身,把他垂在西裤边的长手牵住,牵起来放在两人中间悬空摇了摇,晃了晃,但是夜月下的宋校,仍旧一副冰冷疏离的矜贵模样。
唔……这人怎么了……
凯茵仰头打量他时放在心里嘀咕,聪慧的大眼睛在眼眶里游了几圈,宋校清冷无温的沉着脸色垂眸盯着她,依旧纹丝不动,不言不语。
“宋校……”
凯茵牵着他微温的长指,再次悬空摇了摇,一脸讨好的媚相:“我们去散散步?明天不知道下不下雨?我们什么时候去苏州?”
三句毫无关联的话,被她囫囵吞枣般乱说出来,伴随着22岁小女孩甜美纯真的微笑,铁石心肠的宋先生缴械投降了。
宋校放任凯茵摇晃他的手,但他依旧沉着脸,垂颈冷硬的询问凯茵:“晚上跟谁吃饭的?”
“芮芮。”
“怎么回来的?”
“坐计程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