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守正即刻指着家安,表情严肃:“家安,见到长辈不知道问候?”
“叔叔阿姨,你们好。”
家安很有礼貌。
萧俊峰与薛玉珍朝她微笑着点点头。
萧俊峰问起宋守正:“宋校情况怎么样?”
“手术过后有感染症状,现在住在ICU里面,每天只有这个时间段能去看一看他。”
萧俊峰不再言语,低下头,神情阴郁。
薛玉珍趁着这个时间朝一个人站在一处的蒋繁碧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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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再怎样让人厌恶,但是扮演母亲角色时,总是让人怜惜的。
虽然她曾经错的离谱,错的不可饶恕,可是现在,薛玉珍看见她哭红了眼睛背对大家,一个人靠墙站着,可能也就为了每天见宋校这短短的几分钟,所以才不得不承受着与曾经的婆家曾经的爱人狭路相逢的尴尬和窘迫吧。
薛玉珍看到其他不认识的人都与蒋繁碧站的近,想必这些人都是蒋繁碧的亲戚吧。
稍稍打量一下,这群人有男有女,其中那位身穿铁锈色正装的高大男人引起了薛玉珍的注意。
这个男人表情刚凌,眼神深沉,五官冷峻,盈亮的黑发打理的一丝不苟,面目轮廓犀利锋锐,点了一根烟,正在和与他站在一起的几位中年女性说话,没有看见薛玉珍打量他。
医院是不允许抽烟的,刚才路过的护士却没有阻止他抽烟行为,不难看出,此人非富即贵。
12:30放行,还有一个多小时,黑压压的一群人焦灼的等在ICU门口,看着指针分分秒秒的度过。
萧俊峰忽然以隐晦的表情对宋守正说:“宋上将,借一步说话。”
宋守正看了萧俊峰之后对家安说:“家安,照顾好爷爷奶奶。”
家安点头。
宋守正与萧俊峰朝前面露台走了。
薛玉珍忧心忡忡的看着这两人的背影,左右望了望,自己也寻了一个安静的角落,给薛玉红打电.话,问一问凯茵的情况。
宋守正与萧俊峰来到了外挂的露台,两位成功的中年男士纷纷点上了烟。
萧俊峰开门见山的问宋守正:“宋上将,你知道宋校和魏立巍的事情吗?”
过去的奇耻大辱宋守正不想多提,宋家百年门楣,一招败在不遵妇德的蒋繁碧手中,当年的爸爸、妈妈,还有他自己,都成为北京市民众津津乐道的话题。
宋守正不爱了蒋繁碧是真,对她的厌恶持续至今也是真,提及当年,脸色阴沉。
宋守正没说,抽着烟看着远方。
萧俊峰直言不讳的说道:“魏立巍伤害了我女儿,宋校是冲动之下做出这件不可挽回的事情的。”
宋守正正义的目光转向萧俊峰,略微亲和,笑道一句:“他很爱凯茵。”
“是。”萧俊峰衷心感谢般欣慰的点头:“宋校很爱我女儿,我女儿的福气。”
宋守正赞同:“做丈夫的爱护妻子,本就是应该的。”
萧俊峰看着宋守正刚硬的侧颊,沉重的开腔,问道:“宋校不会坐牢吧?”
宋守正笑着看着萧俊峰,掷地有声的说道:“我怎么会让我儿子坐牢!”
宋守正的这句话让萧俊峰昨夜最为担心的一件事彻底放下了,宽了心,他笑了。
萧俊峰笑着对宋守正说:“宋上将,另外还有一件事,两个孩子隐瞒了很久,我也是最近才从唐特助那儿知道的,作为宋校的爸爸,我想您也应该知道。”
宋守正刚正不阿的看着萧俊峰,声音醇厚的说道:“请讲。”
讲完了娉婷的事,萧俊峰沉默的看着宋守正已经青灰的脸颊。
萧俊峰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这件事,因为这件事,这个女孩,已经不关宋守正的事了,牵扯的是当年背叛他的女人。
宋守正朝远方深呼吸,幽深的瞳孔极度愤怒的一遍遍缩放,他在恨什么萧俊峰不可能猜到。
“被别人撕了衣服,她就不再是我的女人。”
半天,宋守正严峻的开腔,目光转向萧俊峰:“萧副局我们都是男人,有些事我可以坦白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