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守正非常心疼自己妻子,翻下来后握住妻子手腕,仔细询问她是否身体不舒服,还是操持家务太累,张婉一一否定掉,留给宋守正一抹安心的微笑。
“只是今天外出,玩的有些乏,休息休息也就好了。”张婉对丈夫暖暖的笑:“你先睡,我下去喝点水。植”
宋守正恋恋不舍松开了妻子的手腕,妻子理好睡裙与头发,迈着轻轻的步伐离开了房间。
同一时间,宋校刚好进浴室冲澡,凯茵在床上看电视。
张婉并不是喝水,她撒谎了,来到熄灭灯火的一楼客厅,只见她苗条的身影闪进了楼下盥洗室,点开灯,她从睡裙口袋中摸出一只药盒,里面装的是枚验孕棒。
她的神情很不好,双手撑着盥洗台久久放空,镜中的容颜是严肃而纠结的,是的,例假没来,直到今天也还没来,她不能不急。
她把药盒放在盥洗台上,拧开水喉洗净了手,准备使用抽水马桶时却见挂壁的抽纸用完了,张婉去餐厅拿新的。
等她推开餐厅双门,凯茵出现在漆黑的楼梯上,她下来小解的,灭了灯的客厅可以看见幽若的光线,那束光芒从盥洗室传来。
想必里面有人,但是门却开着,凯茵走了过去,探头探脑仍旧没见着人,进了里面,看见马桶盖都已放下,说明真的有人来过,却忘记关灯。
先洗手,洗手的同时看见了台子上有一只药盒,弯腰凑近了去看,这一看,差一点吓到自己堕。
验孕棒。
家里还有谁能够使用到这种东西?奶奶不可能,家安不可能,要么是年轻的小女佣,要么是张婉阿姨。
凯茵被自己的想法怔住了,张婉阿姨?不太可能,她已四十出头,叔叔都快六十,能怀孕吗?何况夫妻都已经有了家安,不可能不懂得避孕。
凯茵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时,一道轻轻的脚步声走了进来,她回头,看见张婉阿姨,手里还有一卷新拆的卷纸。
“……”
凯茵愕然,张婉更加愕然。
愕然过后,张婉立刻将盥洗室的门关上,两人彼此互视,分明一腔言语却愣是找不到开口的方式。
张婉很尴尬,她毫不怀疑凯茵已经看见了验孕棒这件事。
“凯茵……”声音被什么东西捏住了,非常低细。
“妈,这个……”
这事不好说,所以凯茵言断于此,她用肢体语言让张婉明白她的意思。
张婉随着她的指向看见了盥洗台上那只药盒,无奈的点了点头。
室门是关上的,外面客厅也没有声音,但她依然非常小心,将声音尽量压低:“例假迟了,怕是怀孕了。”
凯茵问:“你没上环吗?”
张婉摇头:“没有,守正说那东西放在体内不好。”
凯茵沉默,其实还有想要问的,但是又实在不好开口,张婉再亲,也是长辈,是宋校的后妈。
“我先测一下,要不你先回房,我明天跟你说。”
凯茵摇摇头,脚步已往门口去:“你测吧,我在外面等你。”
这事是让她难为情,但是此时此刻,在这种情况下,张婉还是希望身边有个可以出主意的人。
凯茵与她合得来。
暂时离开盥洗室,凯茵守在门外,张婉在里面测试,测试后张婉打开门,让凯茵进去。
“怀孕了。”她的声音异常失望,将验孕棒展给凯茵看。
凯茵看着两条红线,心里也不知所措:“要生吗?”
张婉讶然:“怎么可能。”
不说家安都已经17岁了,就说她与宋守正的年纪,这个意外出现的小生命也不像他们的孩子,而像他们的孙子。
张婉是不会生下来的。
凯茵搞不明白,她问了:“妈,你和爸平时不避孕吗?”
这话其实是不好问的,尤其对方是自己长辈,可是事情已经发生,还挺棘手,凯茵把张婉当成朋友,张婉也把凯茵当成朋友。
她表示遗憾:“怎么会不避孕?只是前不久那次大意了,计生用品用完我忘记新备,就和守正过了一次,也怪我,大意失荆州,抱着侥幸的心理我认为我不会怀孕,毕竟我们不年轻了,况且第二天又不需要出门,我也发懒,哪想到事情搞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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