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琏急急摇头道:“我都说了没有,是姑姑您听错了。”
水月蓄了一丝冷笑道:“奴婢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没有耳背,奴婢听得清清楚楚,断然没有错。”
“我真的没有,姑姑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在永琏说话的时候,水月看到挂在架子上的一角衣物,瞧着不像永琏所用的东西,走过去将之拿起后,发现是一件大人才会用到的披风,当下道:“二阿哥,这件披风您是从何而来?”
永琏越发慌张,结结巴巴地道:“是……是皇额娘的。”
水月哪里会相信他的话,当即道:“是吗?那奴婢这就是去问皇后娘娘。”
“不要!”永琏知道一问就会穿帮,连忙拉住她道:“姑姑,您不要去,披风……披……不是皇额娘的。”
水月盯着他的双眼,道:“是娴妃的是不是?”
永琏见瞒不过,只得点头承认,并且在水月的追问下将那天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随后道:“若不是为了我,娴妃娘娘也不会生病。”
水月紧紧皱着眉头道:“这段时间,您经常出去吗?”
“我……”永琏紧张地绞着衣角,嗫嗫道:“我……我看那只猫儿可怜,所以拿些东西去喂它,有一次遇到娴妃娘娘,后来她就每日陪我去长康右门那里喂猫。”
水月追问了几句后,脸色已是十分难看,眸光扫过屋中的宫人,冷声道:“二阿哥偷溜出坤宁宫的事,你们都是知道的是不是?为何不说?”
面对水月的质问,那些宫人连忙跪了下去,永琏见状连忙道:“姑姑,你别怪他们,是我不许他们说的。”
水月没有理会他,而是对跪了一地的宫人道:“二阿哥年纪小,许多事情都不清楚,但你们应该心里清楚,却还放任二阿哥一人出去,万一二阿哥有什么事,你们担待得起吗?还是说你们一个个都不想要脑袋了是吗?”
在宫人磕头求饶的时候,永琏使劲拉着水月的手道:“姑姑,真的不关他们的事,一切都是我不好,你别罚他们。”
水月蹲下身道:“二阿哥,罚不罚他们,不是奴婢说了算,这件事,得请皇后娘娘定夺。”
永琏小脸一紧,道:“姑姑要告诉皇额娘?能不能不说,我求你了,姑姑,不要说好不好?”
水月摇头,在永琏失望的目光中道:“这么大的事,奴婢不能不说。”
当明玉得悉此事时,大为震惊,盯着低头站在那里道:“永琏,娴妃得病一事,果然与你有关?你还经常出去喂猫?这么大的事,为何没人与本宫说?”
永琏急急道:“皇额娘,您别生气,儿臣不是故意瞒您,只是怕您知道了之后,不让儿臣再去。”
水月在一旁道:“二阿哥,不管怎样,您都不应该这样偷溜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如何得了。”
“就在宫里,哪里会有事,姑姑你多虑了。”面对永琏的言语,水月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永琏毕竟年纪还小,不知道人心险恶,更不知道自己在宫中究竟有多危险,只能转而道:“二阿哥,您明知道皇后娘娘不能接触任何猫狗的毛发,否则就会过敏,您这样,岂不是将皇后娘娘置于危险中吗?”
“不会的,我每次回来,都会净手掸衣,确保身上没有一根毛发才敢来见皇额娘,而且我也没怎么碰过那只猫。”永琏有些委屈的说着。
明玉招手将永琏唤到近前,温言道:“永琏,皇额娘不是怪你,也不是说一定就不让你碰那些猫狗,但你出宫之前,是不是该与皇额娘说一声,带个宫人一起去?好比前几日,若不是娴妃也去了,还将披风给你,这次生病的人就该是你。”
“儿臣知错了。”永琏应了一句,随后又小心翼翼地道:“皇额娘,那儿臣还能去喂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