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完后,瑕月突然一脸怒容地转过头来,死死盯着她道:“阿罗,是你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嫁祸本宫是不是?”
阿罗不敢置信地道:“主子,您做在说什么,奴婢跟了您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嫁祸您?”
“今天一天除了本宫就只有你碰过二阿哥的辫子,至于开心的毛发你也可以轻易剪到,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瑕月越说越肯定,恨声道:“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究竟是谁要害本宫?!你说啊!”
阿罗万分委屈地道:“没有人让奴婢做什么事,至于害您……更是从何说起。”
苏氏插话道:“是啊,姐姐您别冤枉了阿罗,要说别人会加害姐姐,臣妾相信,可要说是阿罗,臣妾说什么都不相信。”
瑕月知道苏氏为人阴险,哪里会听她的话,毫不客气地斥道:“本宫的事,不需要你来多嘴!”
苏氏一脸委屈地道:“臣妾只是实言相说罢了,姐姐何必这么生气呢!”
瑕月不理会她,起身走到阿罗面前,盯着她道:“说,可是你故意做这些事,嫁祸本宫?!”
“奴婢真的没有啊!”阿罗话音未落,脸上便挨了重重一掌,将她整个人都给打懵了,连躲避也给忘了,不过第二掌并没有落下,因为有人拉住了瑕月的手。
苏氏冷言道:“姐姐,太后与皇上皆在,你这样掌掴阿罗,似乎不太妥当吧。”
瑕月脸色狰狞地道:“本宫说过,本宫的事不需要你来多嘴,给本宫放开!本宫一定要让这个奴才说实话!”
苏氏不止没有放手,反而还道:“姐姐究竟是想让阿罗说实话,还是想让她替你顶罪?”
“你说什么?纯嫔,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着太后与皇上的面冤枉本宫!”瑕月话音刚落,便有寒冷如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还记得朕与太后在这里吗?”
弘历的声音令瑕月浑身一个激灵,从盛怒中清醒过来,连忙跪下道:“请皇上恕罪,臣妾只是一直太过生气,并非有意冒犯。”说罢,她急急道:“皇上,臣妾可以肯定,这件事,是阿罗受人指使,做来陷害臣妾,臣妾是冤枉的。”
阿罗急急道:“奴婢没有做过,主子这么说,是想让奴婢代她受过,请皇上明察。”
“臣妾才是被冤枉的那一个,皇上……”瑕月刚说到一半,便被弘历打断道:“够了,娴妃,朕不想再听你满口胡言。”
瑕月浑身一颤,怔怔地看着弘历,张口数次,勉强有话语成形,“皇上,您……相信阿罗的话?宁愿相信她也不肯相信臣妾?”
弘历弯身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朕为什么不信你,你心中有数,无需朕再赘叙一遍。”
瑕月迎着他的目光,泪落无声,“是,臣妾明白,可那些都是以前的事,臣妾已经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了,为什么您就是不相信?”
弘历松开手,冷冷吐出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听得这般伤人之语,瑕月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当着弘历的面,慢慢站起来,艰难地道:“也就是说,皇上从来……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臣妾?”
弘历看着她哪怕在哭泣时依然绝美无双的脸颊,痛声道:“朕曾以为可以相信你,结果证明是朕太天真,由始至终,你根本一点都没有变过。依然攻于心计,心存嫉妒,你真的让朕很失望!”
瑕月含泪一笑,不胜凄凉地道:“九年光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却换不来皇上一丝信任,不论是之前慧妃一事,还是如今皇后娘娘一事,您第一个念头都是怀疑臣妾,要说失望,该是臣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