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宽最先反应过来,道:“主子是怀疑,有人收买了那些侍卫?”
瑕月徐徐道:“不错,若非傅恒胡言,就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但那人收买侍卫的用意是什么,他为什么会提前知道齐宽会去打听,咱们一无所知,必须要查清楚。”
翌日,齐宽奉命出宫,而阿罗在去内务府的时候,竟是再次遇到了钟祺,后者看到她,露出惊喜之色,快步过来道:“好巧,竟然真的又看到你了。”
昨日齐宽打听得来的那些话,令阿罗对钟祺多了几分防备,不过她并未表露在外,对钟祺报以一笑,“是啊,真的好巧,只是钟大人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钟祺目光温柔地看着阿罗,“我知道,不过我想着……来了这里或许可以见到你,所以过来碰碰运气,如今看来,我的运气很是不错。”
“见我?”阿罗侧头好奇地道:“为什么要见我?”
钟祺低头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的想要见你,与你再说说话,不知你可肯给我这个机会。”
阿罗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目光,道:“此处乃是后宫禁苑,钟大人虽是侍卫,但出现在这里终归是不妥。”
钟祺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有片刻的发愣,随后道:“说的也是,那……那我先走了,改日……”
不等他说完,阿罗道:“主子让我去内务府取些东西,并不是很急,不如我送你过去。”
钟祺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连连点头道:“好,咱们一起走。”
一路上,钟祺皆在与阿罗说话,后者亦一直有所回应,一副相谈甚欢之样,待得分别之时,钟祺瞥了一眼四周,轻声道:“明日……我们再在此处相见可好?”
“嗯。”阿罗的应允,令钟祺很是开心,又说了几句话后,方才离开,殊不知,就在他转身之后,阿罗的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
阿罗连瑕月交待的东西也没取,匆匆回到延禧宫,在将遇到钟祺的事情说了一遍后,道:“主子,今日相见,让奴婢可以确定,钟祺根本就是蓄意接近奴婢,否则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您说过,过多的巧合之下,必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瑕月神色凝重地道:“本宫知道了,一切等齐宽回来再说。”
待得傍晚时分,齐宽快步回来,来不及喘气便道:“主子,打听出来了,钟祺的真正为人,终于打听出来了。”
瑕月示意知春将自己未曾动过的茶盏端给齐宽,待得他一口气喝完后,方才问道:“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齐宽抹去唇边的水渍,道:“傅恒说的没错,钟祺确实是一个好赌如命之人,但凡住在他家附近之人,无不晓得,奴才后来又去了京中几家出名的赌坊,提起钟祺之名,他们皆是熟悉得很。至于傅恒所言,不齿之事,奴才也打听到了。钟祺……其实曾经娶过亲。”
阿罗咦了一声道:“他与我相谈之时,从未说自己成过亲,只说他喜欢之人,因为嫌弃他家世一家,在家人安排下,嫁给了朝中一位权贵。”
“我不清楚有没有这件事,我只知道,三年前钟祺成过亲,女方还给了丰厚的陪嫁,原本就算没有他那些俸禄,过日子也足够了,但钟祺好赌,没多少日子,就把妻子的嫁妆给输尽了,甚至还因为还不起赌债,将妻子抵押给了赌坊,后来是他岳父拿钱来赎的人,并且将人带回了娘家,再也没有回来过。”齐宽一口气把打听来的事情给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