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尚未开口,明玉已经断然道:“不可能是哲妃,她与儿臣情如姐妹,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凌若摇头道:“看来这些年,哀家与皇上真的将你保护的太好,让你不曾真正体会过人间疾苦。今日哀家就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相信所谓的姐妹。”不等明玉开口,凌若再次道:“既然皇帝觉得哲妃与娴妃都有可疑,就同时搜查延禧宫与长春gong。”
明玉见凌若总是质疑自己的话,又气又急,道:“儿臣说过,不可能是哲妃。”
厌恶在凌若眼中一闪而逝,淡然道:“既然皇后认定不是哲妃,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明玉后面的话被她噎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只能眼看着四喜奉命去搜查瑕月与哲妃的宫殿。
在四喜离去后,凌若唤过杨海道:“你去将阿碧带来,哀家还有些话要问她。”
四喜与杨海先后离去这一幕,瑕月与哲妃都看到了,后者正在猜测他们去哪里的时候,瑕月已经道:“姐姐是不是在想,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哲妃瞥了她一眼,道:“难道你不好奇吗?”
瑕月冷冷一笑道:“若本宫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去搜查本宫与姐姐的宫殿?”
哲妃一惊,连忙道:“搜查本宫宫殿?为什么?”
瑕月盯着她道:“姐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谋害二阿哥,本宫有可疑,姐姐同样有可疑,甚至嫌疑更大;只有皇后才会相信姐姐,觉得姐姐无辜。”
哲妃攥着帕子的手微微一紧,道:“本宫根本就是无辜的。”
“是吗?”话音未落,瑕月一把抓起她冰冷的手,寒声道:“若是这样,姐姐为何如此紧张?”
哲妃没想到她会有此动作,被吓了一大跳,急急想要挣开瑕月的手,“本宫哪里有紧张,胡言乱语。”
“有没有胡言乱语,姐姐心里清楚。”瑕月死命抓着她的手,冷声道:“是你下毒害永琏的是不是?”
哲妃目光闪烁地道:“害二阿哥的人明明就是你自己,居然还要冤枉本宫,实在过份。!”
瑕月眸光阴沉地盯着她道:“你别在这里贼喊捉贼,看你刚才知道他们去搜宫也不急的样子,宫中应该是找不到能够证明你下毒害永琏的东西。”
“本宫都没说做过了。”哲妃挣扎道:“赶紧放手,你抓得本宫很疼啊!”
瑕月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道:“哲妃,别以为没有证据,就没人奈何得了你;你害了永琏,这笔帐,本宫一定会和你算,除非本宫死!”
哲妃听出她话中的寒意,慌声道:“本宫都说了没有,你这个疯子,你快放手,听到没有?”
“任何胆敢加害永琏的人,本宫都不会放过!”说完这句话,瑕月缓缓松开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哲妃手上便出现了几道淤痕,可见瑕月用力之甚。
杨海比四喜先一步回来,搀扶着阿碧进到殿内,后者勉强行了一礼后,半伏在地上。
凌若命阿碧抬头看着自己,随后道:“你之前与哀家说的那些话,确切属实吗?”
阿碧连连点头,“是,奴婢不敢欺骗太后。”
“好。”凌若点头后,对一直站在殿中的容远道:“徐太医,永琏之前虽然被人下毒,但瞧着就如感染风寒一般,并不如今日这么严重,何以会突然这样?”
“慢性毒药虽然不会立刻取人性命,但若在长期服用的情况下,突然被下了大量的毒药,就会出现如二阿哥这样的症状。”
凌若微一点头,转过头对阿碧道:“哀家要你说出从娴妃来看二阿哥,一直到二阿哥病发这段时间当中发生的所有事,事无巨细,一件都不许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