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华摇头道:“这一点,臣暂时也回答不了,不过极可能是吃了感染疫症的食物或是水。”
方太医眉头紧皱地道:“若是疫症,那么,这个病……很可能会传染,不行,得立刻将得病之人隔离开来才行,以免扩散。”
周明华等太医均附声道:“不错,这是当务之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黄氏为难地道:“单本宫那里,就有十来个染病的,再加上其他宫院,至少也有几十人,一时之间去哪里寻那么大的地方安置。”
“去钟粹宫。”瑕月开口道:“如今未曾选秀,钟粹宫除了打扫的宫人之外,并没有什么人居住,让他们全部去那里,然后再慢慢医治。”说罢,她又道:“方太医,可有什么预防疫症传染的法子?”
“疫症之病,多是经由口鼻传染,只要蒙住口鼻,并且接触病人之后立即以烈酒洗手,就可保无恙。”
“好。”瑕月应了一句,唤过知春等人道:“方太医的话,你们都听到了,立刻去准备,随后去各宫各院将感染疫症之人带到钟粹宫安置,离开之前,均以烈酒洗手,至于蒙住口鼻的东西,也一并烧了。”在他们离去后,瑕月亦站了起来,黄氏连忙道:“娘娘您要去哪里?”
“养心殿那边恐怕也有人感染疫症,本宫得立即过去看看,”说话间瑕月已是走了出去,见黄氏二人跟了上来,瑕月道:“本宫一人过去就行了,你们留在此处,记着,一定要将所有染病之人都送过去,切莫漏了。”
见她这么说,黄氏二人只得停下脚步,胡氏迟疑片刻,走到围在一起商议的众太医身前,道:“如何,诸位太医可有了医治疫症的法子?”
周明华摇头道:“臣等虽曾遇到过疫症,但每一个疫症的医治法子都不同,要等看过他们服药后的反应才方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控制疫症暴发。”
且说瑕月,匆匆赶到养心殿,往常总是小五守在养心殿门口,今日却换了一个人,一问之下方知今儿个一早,小五也病倒了,瑕月忍着心中的焦灼道:“本宫有要紧之事要见皇上,你立刻进去通传。”
宫人的禀报令弘历手中的朱笔一滞,旋即道:“让她进来。”
当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站在面前,弘历神色复杂地道:“皇贵妃何事要见朕?”
瑕月直起身道:“回皇上的话,从昨夜开始,就有不少宫人头痛腹泄,臣妾请太医看过了,说很可能是时疫,为免传染,得立刻将这些人隔开来,臣妾已经命齐宽他们将染病之人全部带去钟粹宫,臣妾刚才问过宫人,皇上这里也有得病之人,得立刻带他们走,以免伤及龙体。”
“宫中为何会出现时疫?”弘历一下朝就待在养心殿中批阅奏折,并不知宫中出了这么严重的事。
“方太医他们一时也不知晓,不过已经在设法医治,应该会没事的。”如此说了一句,她有些急切地道:“皇上,能否让臣妾现在就带人离开?!”
弘历想了一下道:“你不要过去了,这些事让四喜去办就行了。”在四喜下去后,瑕月屈身道:“在疫症未解之前,请皇上多加小心,后宫时疫之事,臣妾会好生处理,皇上无需太过担心。”
弘历点点头,道:“你自己也小心着些,切不可有事,知道吗?”虽然因为夏晴一事,他与瑕月有了一层隔阂,但彼此之间的感情仍然在。
待得瑕月回到延禧宫后,所有染病的人都已经带去钟粹宫了,宫中一下子少了许多人手,至于太医,在交待了用烈酒及清水擦拭桌子后,也都回去思索医治这次时疫的法子。
魏静萱那边也有两个人被带去了钟粹宫,不过她此刻的心情并不怎么好,阴沉着脸坐在椅中,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