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一个花季少女,整天面对一个什么事都不能做的糟老头子,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个人独对青灯,寂守空房,那种滋味又有谁能够体会的到。”
宋瑞龙愤怒的说:“所以你就和陈长生勾搭到了一起?等周士诚发现你们二人的奸情以后,周员外念及旧情,非但没有将陈长生和你两个奸夫淫妇移送官府,反而给了陈长生五百两银子,让他悄悄的离开周园,到乡下找个媳妇,安度晚年,本县说的对不对?”
陈长生辩驳道:“大人这是说哪里的话,小的何时要过周员外的钱了?”
宋瑞龙将一张纸拿出来,在自己的面前一抖,道:“好一个狡猾的下人!你看仔细了,这是你家老爷给你写的字据,上面有你的签名和画押,你要不要再按一个手印来验证一下呢?”
陈长生这才低头承认,道:“没错,这张字据的确是老爷留给我的。我也的确想在昨天离开周园,无奈,凑巧了,刚好有个受伤的人倒在了门外,所以我就想把这件事处理完了再离开周园,可谁知我家老爷竟然被杀死了。”
宋瑞龙冷笑一声道:“就算你巧舌如簧,本县还是有办法证明周老爷就是被你杀死的。”
陈长生愤怒的说:“那就请大人说说,我为什么要杀死周老爷?”
宋瑞龙道:“你暗中和王金巧通奸的事情被周员外知道以后,就给你写了一张字据,并承诺给你五百两银子,可是你觉得自己辛辛苦苦跟随周士诚大半辈子,没有落下多少积蓄,嫌这五百两银子少了,但又因为你已经有错在先,就默认了,并且在字据上签字画了押。待那名带着至宝的受伤男子上门时,你就想夺了砚台卖几个钱,可当你知道砚台可能是无价之宝时,便起了杀心。”
陈长生冷笑道:“这只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辞,说的不好听的话也就是诬陷。当然你是知县大人,你说的话,就算是错的,那也是对的。”
宋瑞龙道:“你放心,本县如果拿不出让你心服口服的证据,就不会定你的杀人大罪。”
宋瑞龙看着张美仙道:“拿证物!”
张美仙把一个灰色的包袱从桌子下面拿出来,递给宋瑞龙道:“哎吆,味道难闻死了。里面有男人的汗臭味,还有血腥味,要不是我是仵作,验尸时间长,我肯定能把肠子给吐出来。”
宋瑞龙把那个灰色的包袱打开,扔到陈长生的面前,道:“这件衣服,陈管家不会不认识吧?如果陈管家不认识,那本县可以让周园的其他人认一认。”
宋瑞龙看了一眼沈静,沈静便让门外的一名小厮走了进去。
那名小厮低着头,迈着小步,走到陈长生的旁边,看了看那件带血的衣服,道:“大人,这件衣服是陈管家经常穿的。我说陈管家今天怎么换了一件衣服,他说,那件衣服脏了,扔了,原来那件衣服在这里。”
宋瑞龙摆了一下手,那名小厮就退下去了,宋瑞龙瞪着陈长生道:“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陈长生冷笑道:“大人,我想你是搞错了吧?我家老爷是中毒而死,是上吊自杀,就算这两个人都是小人杀的,那请问这些血迹是从哪里来的?”
张美仙在宋瑞龙的旁边轻声说道:“龙儿,你是不是弄错了?那两个人都是没有流一点血就死了。那个被埋在后花园中的男子倒是流了不少的血,可是他身上的血都是干的,不可能染到陈长生的衣服上。”
宋瑞龙面带微笑看着大门外道:“我的大小姐,你也该出现了吧?”
只听一阵柔风过后,有一名天仙般的少女便站在了正堂内。
那名女子手中拿着一把碧绿色的箫,面带微笑,笑容就好像是春天里盛开的鲜花。
她的眉毛并没有刻意的修剪,却比修剪过的眉毛美十倍。她的嘴唇虽然没有擦朱粉,却比擦了朱粉的女子漂亮十倍。
她的秀发很自然的从头上垂在肩头,与她的脸形成了一种完美无缺的画面。
傅博文总以为周天香是平安县城内最漂亮的女子,可是今日他看到那名少女以后,竟然看的魂不守舍。
陈长生的眼睛都看直了,他好像忘了那名女子就是来指正他的罪行的。
那名少女双手一搭,把那把碧绿色的箫很自然的放到两手中间,头微低,看着宋瑞龙道:“小女子魏碧箫见过知县大人。”
宋瑞龙笑着说:“碧箫妹妹,才半天不见,怎么见了哥哥就客气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