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不明朗,这事肯定不能假唐家势力去办,自己就无法出面了,就是和自己有联系的关系不敢动用,因为最终会给人家摸到是唐家的影响力在推动关瑾琇的调动。
扶着老爷子进了青竹轩大厅,那里已经准备了下酒菜,荤三素三一个汤,比较简朴,徐定坤就立在厅门处,先安顿老爷子坐下后,又帮唐天泗把军帽外套拿走他也就退了下去。
“您先尝尝。”唐天泗立着身给老爷子把酒也斟了一杯,恭恭敬敬的让老爷子也品品味。
老爷子摆摆手叫他坐下,“每一次你来送酒,总要说点稀罕事,今儿不会例外吧?”
唐天泗挠了下头,尴尬的笑道:“我知道瞒不了您老的法眼,昨天唐生不是去我家了吗,主要是和他四婶、堂弟小光见见面、熟悉熟悉,吃完饭谈了点小事,说是中午和他同学小关关在饭店时撞见了一幕不开心的事,还说晚上回来和您说说呢,也不知道他是说了没有?”
就这么一说,唐天泗就把自己的责任都推到唐生头上了,老爷子呐,全是您孙子的事,我可没敢擅做主张,这不,借着送酒孝敬您的当儿,我来听听您的口风,您说办,我就办。
唐老爷子端着杯轻轻呷了一口,抿了抿唇,笑道:“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入窖的酒了,味儿蛮纯正嘛!”老爷子又别酒杯放下了,目光抬起来瞅了心虚的唐天泗一眼,“你是怕唐生把你给绕进去吧?耍猾头来送酒,倒是又叫你亏了一瓶二十几年的好酒,我孙子遗传我的基因,也是说一不二的脾性,又怎么能拿他堂叔叔做耍?小关关她母亲的事,他和我说了。”
唐天泗就笑着点头,给老爷子挟菜,小心翼翼的道:“您吃这个……那老爷子您看……”
唐老爷子浓眉微微挑了起来,“生儿和我八年没相见了,昨夜又把关家母女说的凄惨,如果能叫母女俩以后在一起,算是了他心中一个小小愿望,泗儿你说这个小猾头很贼吧?”
说着,老爷子就笑了,唐天泗就陪着笑,“老爷子,我看唐生象我二哥,脑子好使啊!”
“好使是不假呐,打小我看见他长大的,七岁以前他没离开过我身边,他是什么秉性我心有数,敢欺负人是真的,但那个小子有担当,他敢认帐,有些话他也敢话,小小年纪,却能做些大人们也未必能做好的事,话说我老头子心慰呐,关瑾琇外放的事我半个字儿不能提,也提不出口啊,生儿不懂你懂吧?另外,八年了,孙子让爷爷帮忙了个心愿,爷爷也拒绝不了,这事不能提,又不想叫孙子心里失落,泗儿啊,你说还有一件事能难倒我老头子?”
“您老放心吧,关瑾琇只是个司法系统正厅级的干部,不起眼的,怎么安排也激不起太大的波澜,您老也不可能在这种事儿上表什么态,我今儿来就是想陪您消灭这瓶子陈酿的。”
唐天泗自然明白老爷子的意思,心下也是微微的一震,经过这次事件之后,唐关两家曾有的历史性隔阂将要要永久性的划一个句号了,至于将来怎么样就让二哥或唐生去头痛吧。
青竹轩这边酒兴酣浓时,唐生坐进雅间与窦云辉正式见面认识了,只是窦副省长不清楚小唐同学的底子,女儿也没说,他多多少少还是拿出些父亲和长辈的威严来对待二世祖了。
以他的认识来说,只怕心里也认定这少年和自己的女儿有一点小猫腻吧?但他的观念不会接受这种小猫腻,所以午宴一开始窦副省长就在言辞上和这位唐姓少年保持了一种距离。
他压根没把这少年和老唐家联系到一起,而关关之所以不提这个茬儿,也是心上人交代给她不许提的,唐生不想让窦云辉知道这些,窦氏家族也小政治世家,要是知道了关家和唐家有联系,这会令他们被动的转变现行的政治立场,不如让他们不知道的好,顺其自然嘛。
而唐生也不把窦云辉与保持距离甚至拿捏副省长架子的情况放在心上,本来人家就是高官嘛,再亲切也不可能和你一个小小的高中生胡扯瞎聊,根本找不到共同语言,所幸不聊。
“妈妈都不知道会怎么样,我挺担心的,为什么那些人那样对待老妈?欺负她没丈夫?”关关小声的剌激的父亲,这话让窦云辉心里也纠结不已,在唐生进来之前,父女俩不仅相认了,还足足聊了大半个小时,关关把前一天撞见的事都告诉老爸了,窦云辉也是气闷的很。
可是他还真的帮不上什么忙,话说他眼下也在头疼自己这次挪动的事,正月十五后要去中组部报道,下一步会给安排到哪都不好说,家里老爷子也在为了这事犯愁呢,事关窦家的政治命运,一家子人都在关心这个问题,前妻关瑾琇也遭遇相同的命运,不过相比较之下,自己应该提拔的份大,而前妻是外放坐冷板凳的份大,这个时候自己也不合适帮她找关系。
这顿饭吃的郁闷了,两点多出来后,窦云辉临走前告诉关关,“大人的事,你别挂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