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剌,被报复也可能。
就拿罗坚来说,江陵的常委副市长,唐生居然说要摆平他?汪楚晴有点苦笑了,“瑾生的发展在江陵也好,在凤城也罢,又或在省城南丰,崛起之快令人乍舌,在我看来,还都只是商业行为,没有涉及到官面上的斗争,难道在事物的深层,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是的,晴姐,我们现在是交往很深的合作伙伴,有些事交代给你,也是让你心里有个数,也好让你从家族立场来考虑问题,我不能对你隐瞒什么,不是谁都给我大腿枕的。”
“呸!”汪楚晴啐了他一口,秀眸中掠过羞意,“就因为枕了我的腿才和我说这些吗?”
“哪里啊,只是拿来做个借口,当然也有一丁点作用,我才不信晴姐纯洁的大腿会给哪个无良男子去枕,我荣幸之至,我一定保秘,一定不向第三者说这个事,你别瞪我好不?”
汪楚晴狠狠剜了他一眼,被调侃了啊,忙岔进正题,“来庆州和罗坚关系很大吗?”
“嗯,罗家的根基就在庆州,现任的罗副省长就是罗坚的堂叔,他就是从庆州爬出去的,07年时他要退下来的,可运筹的时间不多了,在这期间他想把堂侄子罗坚挪到一个正位上去,但是罗坚现在的作为并不突出,按官场规测迁序,他这个常委副市长还要走漫长的路,下一步迁过市委这边任宣传部长或统战部长,运气好直接上常务副市长,多了不说,你至少得坐两年吧?两年后运气好你才能再挪一步,迁为副书记,当然,省委有强烈的声音支持,也可能一下提正厅坐上市长的宝座,但是副市长想一下坐到书记位置上的可能性等于零。”
关于官场中的晋序规则汪楚晴不是很清楚,现在听明白了,难怪好多人一辈子都呆在地方上混了,唐生所说的两年一迁那是有背景有一定根基靠山的官员,普通官员是五年一迁,一届五年嘛,五年能一迁就不错了,有的十年都动不了,稍一不慎被边缘化的可能性极大。
唐生继续道:“罗坚在江陵发动宁欣事件,这些你自然不清楚,你甚至都不会联想到他对吧?早在卢湖事件中罗坚和罗珂就被警方盯上了,郑荀二人的死,和之后一系列秘密案件的发生你也不可能知道,到最近碧月华在西双版纳的死,都与罗家兄妹有关,只是拿不到他们的证据,是人就不可能没有弱点,在罗家的根基庆州,有可能寻获到一些蛛丝蚂迹。”
汪楚晴大吃了一惊,她是真的没想到轰动江陵的宁欣事件背后居然隐藏着罗副市长。
“你和我说这些,就不怕我给你说出去吗?”汪楚晴现在知道唐生对自己说的信任是什么了,这种秘事也说给自己听,这不是信任自己,这是要把自己绑到他那条船上去,够狠!
“做姐姐的怎么忍心出卖弟弟呢?”唐生这话说的又多了一丝暖昧,又不是亲姐弟来着,谈得上忍不忍心吗?不忍心是说明有了其它的情份,否则在名义上别人也不觉得有什么。
“我就发现我好象上了贼船似的。”汪楚晴苦笑了一下,也算是说出了心中的实话。
唐生笑道:“你看我象是要害晴姐你的坏人吗?即便我打其它的主意,也不会害你呀!”
“打其它的主意?你敢吗?”汪楚晴故做强势的姿态,其实心虚的很,说话间为了给自己壮胆子,还伸手去敲唐生的脑门,一付把他当成‘干弟弟’的姐姐姿态,让你来惹我?
纤指毛栗也是一种享受,突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又消失了不少,汪楚晴很聪明的,越是大咧咧的表现出不在乎的姐姐姿态,越能打击他心内一些其它想法,现在也只能装了。
唐生苦笑着揉了一下头,“我不是不敢,是怕你会煽我,我得承认我有御姐情结……”
“你脸皮真厚啊。”汪楚晴脸儿红了,咬着牙道:“宁欣、蔷蔷、梅妁、高玉美、王静她们都是你心目中的御姐吧?你就一点没感觉罪恶?现在轮到我了吗?信不信我煽死你呢?”
唐生干笑起来,“想想是不可必免的,开始是有些罪恶,但我说服了自己,爱或喜欢一个人没有错,谈不上罪恶,伦理观念在各人心中的认识又不同,我的观点是爱我所爱,走我们自己想走的路,让蛋疼的人士继续去蛋疼吧,人活着不是为了让别人怎么看,那样太累!”
汪楚晴静静看着他,你能说他的话没道理吗?他的确放得很开,可自己行吗?
“唐生,反正你不许惹我,也不许对我产生什么幻想,我更不要做你梦中的……女主!”
汪楚晴说完这些就后悔了,我这不是告诉他了吗?我糊涂了啊?怎么说这些呢?
“介个、不由人的,就好象晴姐你也会梦到我一样,是吧?”
“我何时梦到过你?”汪楚晴急忙分辩,但却发现唐生眼里的狡色,啊,我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