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着段少君望闻问切。
松开了把脉的手,段少君眉心越来越紧,伸手在那肿涨得犹如大腿粗细的胳膊上抚按之后,段少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扫了一眼室内诸人正色道。“赵将军怕是患上了脓毒败血症……”
看到这些人全都是一脸迷茫的表情,段少君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意思就是这是很有可能就是因为箭矢入体之后引发的后续感染,却又未曾彻底治疗,引发的重度脓毒血症。”
“你的意思是说,赵将军的表面创口虽然已经消失,可是里边却已经化脓了?”大师兄鉴音很快就领悟了段少君的意思,指着那只粗壮得过份的左臂向段少君问道。
“就是这个意思,因为赵将军精神萎靡,面色苍白,呼吸急促,浑身高热,并且已经出现了昏迷和嗜睡的情况,足以证明病情十分严重。”得到了段少君肯定的答复,大师兄鉴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横眉一咬牙,卟嗵一下子直接就拜倒在地。“还请贤弟救一救家父,不管需要什么,我赵家倾家荡产也行……”
“赵兄快快请起,这不是说花了钱就能够让汝父起生回生的。”段少君扶了扶半,愣是没把这货给扶起来,只能无奈地叹道。“小弟一定会尽力而为,只是,最多有三四成的把握治好。”
“这么低?贤弟你不是连我爹的旧疾都治得好吗?赵叔父这才个把月的功夫,怎么可能救不过来?”旁边的西门栋梁忍不住叫嚷起来。
“这情况根本不一样,虽都是体内残留异物,可是你父亲并没有出现赵叔父的症状,不然,怎么可能还能活蹦乱跳十来年?”段少君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没文化兼没头脑的西门兄台一眼。
“啊……那你的意思是赵叔父活不了了?哎呀……贤弟,你还是要节哀顺便啊。”西门栋梁愣了愣之后,顿时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正眼巴巴看着段少君的赵横眉的肩膀,一脸语重心长地道。
“孽障,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一个极其愤怒地声间从门口传了过来,众人整齐划一地一回头,就看到了西门大官人负手走了进来,一双利眼杀气腾腾地瞪着自家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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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还不滚出去!孽障再给老夫丢有现眼,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走进来之后,西门忠熊直接就一飞腿踹过去,奈何西门栋梁实在太过壮实,根本就像是被蜻蜓撼柱的那根柱子,可把西门忠熊给气坏了,瞪起眼恶狠狠地道。
西门栋梁这才灰头土脸地窜出了门扉,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外,这个时候,除了那仍旧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赵纲,几乎所有人都庆幸地长舒了一口气。
没有了西门栋梁这根搅屎棍的存在,似乎就连病房里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许多。就连赵横眉也忍不住有种很解气的感觉,刚刚西门栋梁说那番话的时候,赵横眉真想拿鞋底子照西门栋梁那张毛胡子脸狠抽过去,谁让这家伙一张嘴就简直是在玩嘲讽。
“赵兄,赵兄?……”刚刚收到消息赶了过来的西门大官人叫了好几声,却没能得到半点回应之后,只能轻叹了口气,转过了头来,拍了拍赵横眉的肩膀以示安慰。
然后冲段少君肃容问道。“少君,我赵兄的病,你有几成把握?”
“只有三四成,若是再拖延下去,那治愈的可能性就越低。”段少君同样正色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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