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如此一来,若是他进入官场,多方助力,再加上当今天子对于才俊的爱护,还有那梦惑方丈的暗中臂助,你觉得这小子,会是池中之物吗?”
听完了刘恒永的解释,许恩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越听越是心惊。“那小子该不会是什么妖孽吧?”
“是不是妖孽老夫不清楚,不过,不能够留,以免日后成为老夫的心头大患。这一次科举,你要让他过而且还得让他记老夫的情,懂吗?但是,科举之后,不能任由他呆在京师。”赵林甫重重地搁下了茶碗,面沉如水,阴沉地道。
“恩相放心,下官知道该怎么去做了。”许恩林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刻他才明白,什么叫做牵一发而动全身。,原本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的段少君,居然潜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实在是令人心悸,若真是任由其发展,的确会对他们这一党构成威胁,既然是威胁,自然要提前铲除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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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知危险已然降临的段少君突然一个大大的喷嚏,把鸽舍的鸽子惊得咕咕乱飞不已,正在喂鸽子的张九龄也得吓得一哆嗦,手中的一把饲料全掉到了地上,气得张九龄吹胡子瞪眼。“你小子啥意思,你这么也不怕把鸽子给吓坏了。”
“九龄兄休得胡言,这些鸽子都可是你培养出来的精英,岂会被区区一个小小的喷嚏给吓坏了,倒是兄台你,这饲料都撒了一地你也不觉得心疼。”段少君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指了指地上那一滩饲料道。
“……真不知道大师是怎么收你做弟子的,唉,老夫怎么一开始居然感觉你是个可交之人,结果呢?”张玄龄摇了摇头一脸感慨,自己都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就那么容易上当受骗呢?
所谓八十岁老太太倒崩小孩,莫非说的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不成?
自己可是堂堂的吏部尚书,哪怕是赵林甫那家伙多方谋算,自己也能够从容应对,为屹立不倒,可是现在,遇上了段少君这个奇葩,实在是让人无语得紧,一开始还以为是一位彬彬有礼,知书达理的谦谦君子。
等过几日,春秋社诗集出来之后,张九龄很是吃惊于段少君的才华,可也越来越发现,道貌岸然的表面上,是一股子对所有事物都可以用一种泰然处之的态度去对待,犹如间冷暖的人精。
而现在嘛,这货跟自己混熟之后,简直就是越来越不要脸,可又让人生不起气来,昨天跟这货说好,拿价值五百两银子的事物来换十只自己培养出来的最好的信鸽。
可结果呢?这臭小子居然塞给了自己十瓶金枪不倒丸。幸好当时没有人瞧见,不然,吏部尚书大人年过四旬,房事不勤,不得不借助药物的八卦铁定要传遍整个京师,那样自己还有脸在朝堂里边呆吗?
靠,送啥不好,偏送那玩意,嗯,虽说这金枪不倒丸的确在京师经常断销的紧俏货,可你拿这玩意来送我你嘛意思?难道你不知道本尚书好歹也是……罢了,总不能告诉这小子自己每天晚上的活动量是多少吧?这小子可是名医,眼贼毒,说多错多,还是闷声不响的好。
好歹那十瓶金枪不倒丸够自己用好几个,嗯,好几年的。
“九龄兄啊,你这话可就不地道了,当初可是你对小弟我热情如火,我才勉为其难与你平辈论交,现在倒好,居然还想翻脸不认人,信不信我明天到大街上去说你堂堂尚书言而无信想要赖我那十瓶……嘿嘿,莫瞪眼,我不说就是了,男人都懂的。”
“你!你小子别那么多废话,老夫就是让你给吓的行不行?”张九龄没好气地瞪了这货一眼,遇人不淑的例子大概就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