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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段兄弟,可你好歹给我碗干的,甭管是死面饼子还是肉干,又或者是其他啥干的,给弟兄我嚼嚼嘴。不然我这嘴里寡寡的,就连浑身也都难受啊。”胡达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只能赔笑道。
“还是一句话,休想,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肚皮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吃干的不是不可以,可是你吃了干的,万一你丫的便泌怎么办你是想让你的亲兵给你一汤匙一汤匙的挖,还是想找着精擅活计的兔儿爷来干”段少君的话,直接就让英武伟烈的胡某人直接变了脸。
上阵杀敌,连中十数创面不改色的胡将军此刻紧紧地揪着被头,下意识地夹紧了菊花连连摇头。“兄弟,稀的,稀的就成,稀得能当镜子也可以。兄弟我可是病人,经不起那么的折腾。”
“谁愿意折腾你,就是你自个愿意瞎折腾。你妹”段少君愤愤地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决定出营帐去透透气,还没走出两步,里边就传来了胡达讨好的声音。“兄弟,舍妹已嫁,你还是甭打她的主意的好,她脾气比我还不好”
“我,我”差点脚下袢蒜摔个狗啃泥的段少君回头冲营帐内的胡达恶狠狠地比划了一根中指,终于明白了,这些家伙,连面对死亡时都面无惧色的兵痞,脸皮到底能有多厚实。
嗯,除了怕在袍泽跟前丢丑之外,还真没什么让他们害怕的。
大军终于拔寨朝着云州而去,清塞堡一带,将会因为这场大战,获得至少三到五年的平静。而其他的契胡部落,不但会因为要争取和吞并蛮西部落的人口和牛羊发生冲突,为了这片草场,也同样会刀兵相向。
这就是草原法则,强者为尊。回去的时候,因为有伤员,再加上不需要太赶时间,所以,足足花了五天的功夫,才回到了云州。
而在距离云州尚有十数里时,一位满面风霜之色的将军率领着百余亲兵前来迎接。这位面容红润,长须及腹的将军,倒还真有三五分关公演员的架势,可惜这位将军所用的武器是一柄马槊,而非是青龙偃月刀,不然那至少能够像到七八成。
“末将拜见大将军,此番大将军空袭蛮西可汗贼众,获得大胜,想必朝庭也会为大将军之功勋”这位长得跟关公有几分相似的徐寿将军见到了李幼雯之后,一脸诚恳之色的狂拍马屁,听得段少君两眼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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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些诸位将校一个二个觉得很是理所当然,纷纷上前与这位长着一长关公脸的徐寿将军见礼。
而徐寿在打过招呼之后向李幼雯禀报了五日前曾经有三千契胡人马前来骚扰云州,不过被其所击退,扔下了几百具尸首败逃而去。
“此番本帅远征清塞堡,云州之地,亏得有你护得周全。看样子,这一次秋收,还真是不安宁啊。”李幼雯勒转了马头,目光远眺向南方,远处,是云州腹地,大量的良田与人口都多在这边。
而现如今,秋收才过半,就单是云州辖地,就已经发起了两起大规模的冲突。若不是反应及时,单是蛮西可汗那三万大军突破边防,进入大唐境内的州县,真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大唐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不知何时,我大唐才能再无边患,百姓也才能安居乐业”收回了目光,李幼雯幽幽地轻叹了声,而这番话,同样让身边的将士们的喧闹渐息。
“大将军不必如此,有您坐镇北疆,将士用命,必能将我大唐北疆守得固若金汤。”徐寿抚着长须笑着宽解道。
“只我们这一地,就发生了两起冲突,不知道其他地方如何走吧,大军回营。”李幼雯淡淡一笑,不过终究没再说什么,勒马朝着大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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