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部份的寒风。
房间里边,为了尽量的减少烟雾的污染,只能点蜡烛,几十根蜡烛均匀地分布于房间各处,将整个房间里边弄得跟那正在开圣诞新年晚会的教堂似的。但好歹光线变得异常充足,而段少君就在这样的环境开始给那些伤员动起了手术。
虽然已经不知道做个了多少个手术,但是一天一夜的时间,需要做十一台手术,这还真是段少君第一次尝试reads();。为了能够保证体力,段少君特地让人赶制了一根高脚椅,另外让人熬了粥食,以便自己不用累死和饿死在手术台上。
从当天午开始,段少君就进入了痴狂的科学狂医状态,犹如吃了枪药又似打了兴奋剂似的,睁大了眼珠子,小心翼翼地清理着每一个创口,小心翼翼地拔取着那些伤口里边的碎片,清洗着每一次可能存在感染的创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的蜡烛,都已经换了两茬,等到开始点第四荐蜡烛时,亲兵这才发现,泥玛的蜡烛不够了。
“不够了就给我去找,快点,大营里边若是没有,就去云州城里边买。”段少君头也不回的喝道,小心翼翼地用钳子,钳取出了一截有锈迹的箭头。
不等里边的亲兵出来,守候在门口,就只是草草地搭了个帘子挡风,围着个火碳盆子打盹,已经显得有些昏沉沉的徐寿陡然一惊,跳了起来,喝令那些麾亲兵和副将。“都听到了没有,快去找蜡烛,快去找来,越多越好,谁他娘的敢耽搁,休怪某家军法不容。段兄弟这事你别管了,包在某家身上。”
“诺!”一票被寒风吹得呲牙咧嘴的将士们陡然精神一振,快步窜了出去。那名亲兄弟就搁在室内的旅帅就像是一匹孤狼一般,大叫地咆哮着,流窜于各营帐,哪像是在搜寻蜡烛,更像是在抄家灭族。
正在巡营的李幼雯听到了动静,率领亲卫赶过去去,恰好看到这货正在一哥们的营帐里边大声叫嚷。“你丫要是不给,信不信老子揍你。”
“我说刘达,你丫不过一区区旅帅,居然想揍本郎将,有本事你来揍我试试……”
“怎么回事?!”李幼雯不由得脸色陡然阴沉了来,厉声顿喝道。早有亲兵翻身马,冲入了营帐内,不大会功夫就把刘旅帅和另外一名郎将从帐中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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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做什么?!”李幼雯阴沉着脸打量着这两个犹自像好斗公牛似的家伙喝道。
“大将军,这小子要来抢末将帐中的蜡烛,末将不愿给,他就想揍人来着。”那名郎将梗起了脖子大声地道。
“抢,抢蜡烛?”李幼雯很是哭笑不得地看着那刘旅帅,连连摇头。“我说刘达,你好歹也是个旅帅,居然连袍泽的蜡烛都要抢,你说说这是什么事?”
“大将军,末将要蜡烛是去救命啊。”刘达直接拜倒在地,虎目含泪地嘶吼道。“段长史正在做手术,若无蜡烛,那些重伤的弟兄们就没办法得到救治……”
“你说什么?!”李幼雯不由得一呆,旋及恍然。“怎么不早说,需要多少蜡烛,你告诉本帅?”
“不知道,末将只知道越多越好。”刘达咬着牙根,一脸期盼地望着李大将军道。
李幼雯点了点头。“来人,去本帅的帐内把所有蜡烛都拿过来,不,直接拿到段长史那里去。快去!走,本帅和你们去看个究竟。”
李幼雯倒真是挺佩服段少君的连续赶了几天的路,就算是自己也觉得疲惫,而听刘达之言,段少君从午时分就开始做手术,一直持续到了现在,这让李幼雯心里边不禁对段少君那种治病救人的态度肃然起敬。
虽然他这个人相当讨厌,但是不得不说,他做事的态度,令很多人都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