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哥们很奇怪地看了段少君好几眼。“比这距离在远上一倍,我也能射到对岸。”看样子这哥们觉得段少君是在讥笑自己射得软弱无力,这样的鄙视,让所有男性都会很不开心。这简直就是在赤果果的鄙视自己的力气还有那什么来着。
“那行,许青你去找一根长绳子系在他的箭尾上,射到对岸之后,让齐大他们接住,然后再系上更粗的绳子……设法绑在那些的树干上,咱们这边就弄根木桩……”随着段少君之言,许青还有李神进都不由得有些迷茫。
“公子,您是准备让咱们顺着绳子爬过去不成?”许青有些紧张地道,自己虽是南方人,但是对于攀爬技能掌握不够,指不定半道上要掉了河,那非得冻个半死不可。
“少给我胡说八道,我是让那些木筏可以利用这条跨河的绳子来做为支撑,而不至于只能依靠人力,那样太浪费时间了……”段少君差点就想一脚给踹过去,把这货直接踹饮马河里让他直接演绎一个北国之冬的浪里白条。
段少君的解释,顿时让李神进与许青恍然大悟,李神进赶紧喝令那个仍旧在那继续斜着眼珠子鄙视段某人的亲兵,让这货做好准备,为大部队过河而提供条件。
不到一刻钟,一根长度超过二十丈的结实绳索已然准备完毕,而位于河岸这一头的粗大木桩也被钉入了坚实的泥土里。然后,已经通过喊话,明白了段少君他们心思的齐大还有一名留在对岸的壮汉也已经挑好了一根最粗,也是临河最近的树干,然后冲这边挥手示意。
这位已经明白了段少君意思的大将军亲兵很是兴奋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弯弓搭箭,迎天一箭,就能明显地看到这只箭在已经昏暗的天空下划出了一道歪歪斜斜的弧线,若不是那齐大眼明手快,紧赶几步来到了河畔,捉住那只半浸在水中的箭矢,说不定这一箭就功亏一溃了。
这货臊眉搭眼地挠了挠头自己给自己找理由。“第一次射这种绑绳子的箭,力度没把握好……”
“别他娘的废话,还不快去推木筏,你是不是准备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再下河?”李神进鄙夷地白了一眼这货,开始招呼亲兵,将李幼雯所躺的那辆雪橇车拉过来。
有了两条粗而结实的绳索作为固定工具,木筏不再像之前一般,每前行丈许,就会向下游飘出数丈,虽然在激荡的河水中,前行仍旧显得有些艰难,但是相比起之前而言,着实是快捷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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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便这样,将九十匹马还有所有人运送过去,仍旧让所有人都险些累散了架。而就在最后一艘木筏的最后一次运送刚刚开始没多久,已然能够听到了那些疯狂而又密集的蹄声传来,那些摇曳的火把在远处亮起,吼叫之声隐隐传来,就像是一群饿疯了的恶狼正在扑来。
许正恶狠狠地朝着火把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星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死死地拽着绳索,继续向着河对岸缓慢而艰难的渡河。
“他们在那边,快点,你们这些混帐,还不再快点!别让他们跑了!”一名死士首领兴奋的嚎叫声,激励着那些原本已经疲惫不堪的死士们嗷嗷的叫唤着,朝着这边闪烁着亮光的位置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所有人,立刻把火把给灭掉,告诉许正他们,摸黑慢慢的过河,不必惊慌。”段少君阴险地转了转眼珠子,朝着身边的齐大吩咐道。
齐大先是一呆,不过看到段少君坚决地表情,点了点头,立刻喝令所有人将手中的火把熄灭,并且开始向后方转移,至少也要离开到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外才行。
毕竟既然已经有了饮马河阻隔,谁也不希望在已经脱身成功的情况下,成为被很快赶到的敌人箭下的那个倒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