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吐昆在一票大老粗中间生活得很是疲惫,一股子孤单寂寞冷的感觉浸进了心田。虽然他也招揽了一些汉人来到麾效命,但是,真正有大才华大心胸的智士,却都对自己这位契胡人不屑一顾,甚至可以说是恶语相加。
而唯有在江南遇上的段少君段公子,身负大才,眼光很是高瞻远瞩。却没有像那些才负才学的读书人一般,对自己要么畏之如虎,阿谀奉承,以图在异乡某个富贵,要么视之如仇寇,闭门不出,根本不反搭理。
而是用一种很平等而且从容的态度与自己相处。那种令人如沐春风的谈吐与待人接物,让吐昆很是享受,更重要的是,这些日子以来,段少君在边塞军中的所作所为,对于一直紧盯着大唐边塞局势的二王子殿可是犹如目睹。
这,才是让二王子吐昆今日劳师动众前来迎接段少君的根本原因。
李幼雯将那帐篷掀开了一道帘隙,看着那至少上万之数的契胡精骑迎至,心中亦是暗惊不已。同时,也对段少君北上非要来见这位二王子吐昆的目的起了疑心。至少,如果仅仅只是一个商人的话,为何如此受一名位高权重的契胡王子看重?
并且还率大军前来相迎,这样的礼仪,可是极为少见的,怕也就只有昔日大唐强盛之时,遣使来册封可汗之时,才能够受到这样的大礼款待。
而现如今,虽然只是一位王子,但是这样的礼仪,也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过于诡异。
“小姐,该不是段公子他对大唐有了什么异心吧?”绣娘不禁手扶在了腰畔的短刀上,满脸尽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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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雯淡淡地摇了摇头:“虽说段公子是无耻了点,甚至是有些厚颜无耻,但是做人行事却极有风骨,他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
话很短,但是,却极为肯定与有力,让身边的绣娘愣了一会,这才没奈何地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大不了一死而已,只是希望,大将军的判断是正确的。
万余契胡铁骑在距离这个不大的部落约里许处停了脚步而那些铁甲骑兵则继续护送着吐昆一直来到了段少君的跟前,这才站定。
“段贤弟,经年不见,愚兄甚是想念,不想,居然会有相逢于这塞北之日,实在是令愚兄兴甚啊……”吐昆在距离段少君尚有十数步的距离跳了马背,快步行来,很是亲热地抱住了段少君,这样热情的礼节,把段少君勒得两眼翻白。
好不容易挣脱了吐昆的怀抱,段少君朝着吐昆深施了一礼苦笑道。“此番小弟前来塞北,可是逃难来的,还望能得殿暂且收留才是。”
“什么人,居然敢对我的兄弟毒手,你且告诉愚兄,愚兄定然要替你讨个公道才是。”吐昆不由得面现怒容,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段少君倒没想到吐昆窜到了跟前之后表现得如此的亲热,甚至让人觉得有种受宠若惊之感,但是他的态度,还是挺让人感受到了草原游牧兄弟的热情。“兄台如此仗义,实在是令小弟惭愧,此事以后再说便是,想当今你们结识于四季温暖如春的江南,而今却在……”
吹捧,段少君很擅长,拍马屁,也是他的拿手好戏,想当初天南地北哪的朋友他都结识了一堆,就是靠着这张嘴皮子给忽悠出来的交情。
而吐昆,只不过是段某人在这个时候给忽悠得晕头转向,心中甚悦的又一个倒霉鬼罢了。
吐昆握着段少君的手,一脸的喜悦与亲热。“唉,能与贤弟重逢,实在是令为兄心甚悦之。今日天还未亮,为兄就起身往这边赶,奈何这些家伙非要跟前过来,怎么样贤弟?为兄的麾勇士,还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吧?”
“兄台麾的勇士,悍勇健硕,鹰视狼顾,乃小弟所见过的契胡勇士之中的魁首也。而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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