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钱浅站在赞者的位置上看着眼前盛装的韩穆。她穿着及笄礼繁复华丽的礼服,嘴角带着甜美的微笑,胸前戴的正是王明玉送的那副美不胜收的赤金璎珞圈。
这幅来历不明的璎珞圈果然引起了国公夫人的注意,她在典礼开始前就悄悄将韩穆拉到一边低声询问。
“是秀妹妹送的呢!”韩穆瞥了一眼附近站着的钱浅,脸上的笑容甜美而天真:“为了我的笄礼,秀妹妹特地去翻了她娘亲的嫁妆,特意寻出这幅璎珞来给我当贺礼。娘亲说说,秀妹妹如此上心,这份人情我可不是欠大了!”
听了韩穆的回答,国公夫人果然非常欢喜,她还特意将钱浅叫过来道谢,又极力称赞那副璎珞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钱浅笑着同国公夫人客气了几句,心里却在担忧面前看起来似乎情绪很不错的韩穆。
昨夜,她哭了很久,丫鬟都被遣走了,是钱浅亲自去打了凉水,用布巾给她敷眼睛敷到半夜才消肿。今天早上,钱浅赶到正堂,看到了已经穿戴整齐,正笑得一派娴雅接待来宾的韩穆,如若不是她胸前的璎珞圈,钱浅真要以为,她昨夜的泪水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这样也好!早早放下免得痛苦。及笄礼过后,大概定远公夫妻就要给韩穆议亲了,若是心里有他人,韩穆不会幸福的。她是个好姑娘,钱浅希望她能一辈子安心幸福地生活。
韩穆的及笄礼十分隆重,三加之后,钱浅协助她换上了隆重的深衣礼服,胸前的璎珞圈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礼成之后,国公夫人先引着宣仪长公主被一群夫人簇拥着去坐席了。钱浅和韩穆跟一群姑娘小姐跟在后面,这里面大多是跟韩穆交好的世家小姐,其中一大部分钱浅也认识,不认识的那寥寥几人,韩穆也给她介绍了。钱浅注意到,其中并没有女主阳郡主许灵瑶。看来这个时候,许灵瑶和韩家真没什么交集。
请的客人多,主人家自然就忙乱些,韩穆只是负责招待未出阁的小姐们,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她一把抓住跟着她的钱浅,交给她一张单子,交代道:“秀儿,你也算半个主人家了,李小姐往下的席位你帮忙接待,席次这里都写好了,你带着雀儿看着安排吧。”
钱浅注意到,从昨夜开始,韩穆对她的称呼变了。以前她总是叫她“秀妹妹”,因为韩穆清不肯称钱浅为妹妹,总是直呼其名,韩穆还数落过自家哥哥失礼,时间久了韩穆清不肯改,她才渐渐不唠叨了。而现如今,韩穆嘴里的称呼也变了。钱浅偷眼瞄了瞄韩穆胸前的璎珞,悄悄叹口气,乖乖捏着座次单去招待客人了。
及笄礼过后,定远公府又忙乱的收拾了几天,过了两三日才彻底清净下来。钱浅照例被韩穆留下来小住。这几日,韩穆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钱浅想大概跟王明玉有关。她也不敢提那天的事,只是变着方法逗韩穆高兴,连韩穆清借机捉弄她都不在乎了!
“唉!终于快做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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