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拇指不停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晶莹,只是越擦晶莹越多,起初还只是静静的流,渐渐的有着轻微的抽泣的声音传出,到得后来已是泣不成声,即使这样那双眼睛依旧没有眨一下,任那两根大拇指如何的擦拭总是有着晶莹顺流而下。
“妹妹,不哭,我是哥哥,哥哥不会再让你离开了,妹妹不哭...”
三年来经历无数风雨,无数次沉浸在痛失亲人的痛苦之中,自认为自己已经不会再为任何事落泪的他,这一刻怀中的可人儿让他知道自己的自认为是错的,原来他还是会落泪,不过这一次不是痛失亲人痛苦的落泪,而是与亲人重逢的喜极而泣。
良久良久。
“这位小兄弟,既然你是陈师侄的哥哥,自然是要前来参加婚礼的,有所不当之处,小兄弟要多包涵。”
见兄妹重逢的两人安静下来以后,先前还是满脸怒容险些含怒出手的刑罚峰主,此刻态度却是来了个大转弯,怒气消散的同时,还释放出了自己的善意。
可是陈奇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此时在他的眼中只有这怀中的人儿,看着怀中的人儿轻轻的道:“妹妹,哥哥带你离开这里,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好吗?”
闻言,怀中的人儿高兴的直点头,可随之又不停的摇头,而且眼中的兴奋不见了,一抹迟疑之色爬了上来,显然此时的她想到了什么,让她不得不有着这样的迟疑。
见状,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展现的他,突然皱起了眉头,妹妹先后两次完全不同的反应让他明白什么,先前的点头是妹妹的真心,之后的摇头则是妹妹在违心,很明显定是有着特别的事情才会让自己的妹妹违背自己的本心,而且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怒,盛怒。
这是此刻青年的变现出来的情绪。
“妹妹,别怕,告诉哥哥,是不是玄天门拿什么要挟你了?才让你不敢跟着哥哥走的?”陈奇说话的同时,目光却是扫向了玄天门,尤其是秦牧。
“哈哈,敢情你就是来捣蛋的,不是来参加婚礼的,当真以为玄天门是纸糊的不成?”怒极而消,消极而怒,此时此刻的刑罚峰主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了。
“我问你了吗?妹妹,告诉我,到底是谁不准你走?”狂妄,嚣张,目中无人,这是此时此刻所有人用来形容陈奇的词,尤其是玄天门之人。
“哼,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资格来说这样的话?”这一刻这位刑罚峰主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也顾不得自己是以大欺小,只想狠狠地教训一番眼前这个让他一怒再怒的陈奇。
“是吗?我的弟子也是你能教训的,就是他端木峰来了也不敢说这话。”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裹着锦袍的身影出现在此,究竟是老是少都无从分辨。
“唐玄府,明知我在此为何故作不知,似乎我玄天门并没有邀请五府之人?”话落,一直默默注视场中事态发展的主峰峰主端木峰起身走了过来。
“竟然是五府来客?难怪敢这么嚣张狂妄,不把玄天门放在眼中。”瞬时间便有人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