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012 章

    骆主任对ovary保护协会寅午戌分会的委员莅临终南洞甚是看重，还拄着扫帚帮许ii打扫门前，他老泪纵横：“只希望地方妖局能看到我们做出的贡献，能批准我们重新加入网络通讯的局域网……”

    唯有许ii一个人心急如焚，只关心保护协会的会员要怎么核查真假ovary。

    可惜唐四娘和骆主任也是第一次有幸见到ovary保护协会的会员莅临终南洞，对他们的核查工作一无所知。

    ……

    直到中午，许ii在忐忑中等来了ovary协会的三位花仙子成员。

    据说这三位荷花仙子渡河的场面引得两岸一众小妖惊叹――她们足履轻盈，足尖触及水面前，足下生花，步步生莲，如同行走在平地上。渡河也不费吹灰之力。

    令两岸的妖怪奈之若何的九天河，在她们面前却是很不如何。

    而此时，三位荷花仙子穿着统一的队服，后背的笔墨一气呵成气势磅礴，写着一个“南”字，即是代表ovary保护协会的寅午戌分会。三位仙子的外貌形态毫无二致，行为举止整齐划一，排排坐在骆主任的办公桌一边。

    而许ii只身孤零零地站在她们的身后。

    ――像极了等待导师为你转身的某选秀现场。

    骆主任和唐四娘等一众凑热闹的围观群众则被隔绝在外不得来打扰。

    唯一值得许ii庆幸的是，荷花精的嗅觉并不像动物精怪那般灵敏，她们主要依靠妖气辨识目标对象，而许ii此时的妖设又是有孕在身暂时失去法力的孕妇，她们感觉不到妖气也是正常的现象。

    许ii胡思乱想期间，荷花精一号先为许ii转身，开始走核查流程了。

    只见荷花精一号手里拿着一个手机模样的物件对准许ii进行一番全身扫视，不时会响起镜头对焦的蜂鸣声，但是迟迟没有听到相机拍摄的“咔嚓”声。

    荷花精一号转回身去，和自己的小姐妹交头接耳讨论了一番。

    随后，荷花精二号手里拿着一台像拍立得的粉红色摄像机对准许ii，轻言细语地温柔道：“要看着我的镜头微笑哦，我先给你拍几张美美的形象宣传照哦。”

    许ii：？

    但许ii不敢细问，他听任安排，对着镜头扯起嘴角僵硬地笑笑。

    荷花精二号对动作还有要求，指导许ii右手假装拿着什么东西，左手托着底部，以展示物品的专业姿势拍几张宣传照以备不时之需。

    许ii：“……”

    许ii像个show boy，露出职业假笑。

    拍完“宣传照”，荷花精三号又给许ii递来一个类似平板的信息处理工具。她说：“你先确认一下信息是否有误。”

    许ii双手接过来，只见页面上显示――

    新增ovary信息录入页：

    石头精，170岁，雌雄同体，身体特征表现为雄性，自交在孕，暂登记为普通蛋生ovary，稀有度有待进一步评估。

    文字信息下面有一道类似于生命条的红色柱形图，另外附带两张照片。

    其中一张类似放射科照射检查的照片，许ii整个人呈现近似于白色的灰白色，小腹处的石蛋呈黑色；另一张照片则是许ii现拍的“宣传照”，背景被粗糙地去除了，替换上了桃粉色的纯色证件照背景。

    审美堪忧。又丑又诡异。这是许ii有史以来最丑的一张证件照。

    许ii确认过信息无误，荷花精三号又让他填写表格下面的空格。

    许ii把页面划了上去，看到下面还有三个空白格。

    分别是你的优点，缺点，还有个性宣言。

    许ii一头雾水，小声请教道：“请问……这个个性宣言应该怎么填呢？”

    荷花精三号简洁明了地说明：“限30字内，最大限度地制造爆点推销你自己。”

    许ii：？

    推销给谁？

    荷花精二号掩着小嘴笑着说：“个性宣言就等于交友宣言，没有血统和种族优势可要好好填哦，争取给各位在虚无领域占有一席之地的t.g.m.留下可爱有趣又深刻的第一印象！”

    许ii：？

    虽然许ii对t.g.m.并不了解，但是代入语境也不难理解。

    许ii很快理清了逻辑。

    所谓的ovary协会登记，实际上就等同于大型相亲网站，认证提交了个人信息等于投了应征相亲的个人简历。

    据荷花精二号客服介绍，ovary注册成功之后就拥有在线查看t.g.m.名单的权限，而自己的相关信息也会分享给登记在册的所有――单身――t.g.m.。

    荷花精二号说：“不过t.g.m.都是经过严格把控，层层筛选出来的具有绝对种族优势的大妖怪，有些大妖物并不介意母体的种族基因没有先天优势哦。”

    言外之意，是大妖物对自己的种族基因有绝对自信，母体的基因再有先天优势也没他有优势。因此普普通通石头精也是有爬进豪门变凤凰的可能性。

    荷花精的本意是想鼓励许ii，但许ii听了只是更是瑟瑟发抖――各方面都强大的、包括嗅觉敏锐的大妖怪，一闻就知道这只ovary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直接一口吞进肚里的……

    许ii突然感觉很窒息。

    他幡然醒悟，这登记的根本不是什么保护协议，分明是上了死亡预备名单。

    再次低头看到自填题目，他的表情也变得十分凝重。

    沉思片刻，许ii在表格中填入信息……

    许ii把登记表递给荷花精三号，荷花精三号看完沉默片刻，抬起头说道：“信息确认上传即不可修改。”

    许ii肯定地点头。

    得到肯定回答，荷花精三号将许ii填写的信息点击上传――

    优点：暂未发现。

    缺点：孕期过长，怀胎百年才能到预产期，产率极其低下，投入与产出不能成正比。

    个性宣言：论古往今来物化雌性的现象与本质，请用批判性思维谈谈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