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低沉清淡,偏偏说出这么一句不要脸的流.氓话,等于响彻了上下几层楼。
门后,简兮倒吸一口凉气。
她对这栋楼的隔音效果一直还算有信心,也一直觉得这种安静,且不受打扰的环境,很适合自己蠹。
可这个点实在是大大的不巧,以至于门外的男人一句不要脸的流.氓话,差不多彻底惊动楼上楼下刚刚下班回家的人髹。
偏偏某人还继续在门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语气淡定得仿佛在跟她谈论今天的天气:“简兮,你开门。我进去看下,我的内裤好像掉在你床边了。简兮,简兮?”
神经病!简兮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她现在暂时不想再和那个无耻的男人再说一句话,连多看他一眼也不想。
到底她还是怂了,赶在会被邻居当作私生活放.荡的女人之前,憋着一肚子气,黑着脸拉开门把手。
门外的男人反应飞快,瞬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进屋里。面不改色地提醒她:“我提醒过你,要是不开门,你会后悔的。”
他姿态清贵地重新登堂入室,神色清贵,姿态挺拔,偏偏语气低沉得不行。
仿佛只等她现在惊慌失措,最好语无伦次,他才能得逞。
呵呵,忍住随手抓起旁边鞋柜上的小摆件砸到他脸上的冲动,她瞪住他问:“你到底想怎么样!有意思吗?”
“有。很有意思。我是很认真地阻止其他男人预谋做我女儿未来的继父。”
客房的门帘动了一下,应该是保姆听到外边的动静,忍不住打开门在那里张望。
两个人都怕惊动了沙发上的孩子,勉强平静下来,绕到玄关后面说话。
易哲慎表情淡然,淡淡瞅着女人现在纠结又愤怒的样子,太阳穴其实也疼得厉害。
现在事态的发展,多少偏离了他原本设定好的范本。
他承认,他开始心急了。
看到她和肖程一来一往,还是对他造成了一定影响。
他觉得自己有点草木皆兵。
偏偏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鬼使神差地引导他不停往某个方面想。
如果真如粱令楷说的那样,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万一她哪天真的头脑发热,答应嫁给了其他男人——
那他呢?
这个城市每天都在上演劳燕分飞的情节,所以会不会终有一天,简兮会挽上肖程的手,成为肖程的新娘。
而他悄无声息被踢出去,彻底变成炮灰。
他的女儿,也真正要管其他男人叫爸爸?
问题只假设到一半,易哲慎立刻命令自己停止。
怎么可能?
这事一点也不科学。
“……这里没有你的女儿。”简兮冷淡说。
“没有我的女儿?橙橙没我的份?”他靠近她两步,她下意识往后退,后背却已贴上墙面,无路可退。
易哲慎逼近她,嗓音压得更低,索性流.氓到底,“再怎么样,我也出了力气。你不打招呼就偷了我的孩子,现在实打实的过河拆桥,还想揣着明白装糊涂?”
简兮立时涨红了脸,抬眼瞪着他。
男人微一扬眉,低眸看她两眼,旋即凑到她耳边轻笑:“你要是还不肯承认,我不介意说说详细过程。嗯?”
“我介意。很晚了,你该滚了。”
他显然不打算走,平静回答,“我们需要谈谈。”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转身就往里走:“没什么好谈的,请你自觉地马上走,再这样,我会真的报警。如果你真的想丢面子的话。”
他却不愿意就这样结束,在原地沉默数秒,终于还是追上去,从身后抱住了她。
简兮蹙紧眉,想要挣脱,却不能。
人的身体对伴侣是有记忆的,分开日久的身体对对方也都十分熟悉。
不等她做出最诚实的反应,他已经扳过她的肩膀,迫使她面对他,然后低下头,覆上自己的双唇。
他早已过了男人血气方刚的年纪,只是此时明知道现在这么做不合适,却怎么也压不下去那股冲动,也不想压下去。
简兮被他困在墙壁与他胸膛之间,一直呜呜挣扎。
顾忌着沙发上还睡着的女儿时,又强自忍了下来。
男人粗重的呼吸,伴随着下颏坚硬的胡茬,扎得她肌肤生疼。
她试图去推,结果推他一下,他反倒将她抱得更紧。
唇舌更为强硬地抵开她的齿关,侵袭着她。
她忍不住去咬他,直到嘴里一股腥甜味道,他仍不肯松口。
唇舌交叠,简兮脑子里渐渐变成一团浆糊。
她听到了男人久别重逢的心跳声,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从前关于他的记忆瞬间就在她脑海里重重叠叠浮了上来。
怎么办?她还是这样不争气。
这四年,她身边不是没有过许多优秀的追求者,她也不是没想过试着接受其他男人,甚至直接跟人结婚,彻底开始新生活。
可是始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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