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刚才你怎么没让我脱衣服?”苏可然是实话实说,她敢肯定,那根长针绝对是刺入过她的胸前,有冷有热,就是没有想象中的疼,可,真的没有像刚才那样除去衣物啊。
高鸣有种吐血的冲动,拜托,大姐,刚才让你掀个衣服角儿你都面红耳赤的,这会儿你问我为毛不脱衣服,你究竟是想搞那样?我刚才那套功夫是白现了?
“我的意思是说,隔着衣服会不会不太卫生?”苏可然也反应过来她刚才说话的语病,强忍着羞意,狠狠瞪了一眼高鸣强撑着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要不是这个大色狼前面的治疗,她怎么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搞得跟她喜欢他脱他衣服一样,苏大美女必须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高鸣身上。
“盲针,天啊,他竟然下的是盲针。”门外,内科的刘主任先是面露凝重表情,然后一脸惊奇地尖叫出声。
虽然他是西医,但因为搞内科,以前还想着把中西医融会贯通,对中医的针灸,刘主任还是曾下过一番苦工的,虽然最后还是放弃了,但这个传闻中的手法还是听说过的。
他们的位置,看不到高鸣出针扎的什么穴位,但病人衣服未脱,就直接开始扎针,而且病人还犹如未觉,这不仅说明穴位扎的正确,而且手法极佳,这绝对就是传说中的盲针啊。
“老刘,什么盲针?”马道德有些不悦地问道。
他一堂堂的副院长,被几个科室主任像挤牙膏一般挤在大门口半天了,而老柳同志却舒舒服服的陪在贾老爷子身边,他虽然是一把手,但这差别也太大了吧。心里已经暗暗不爽好久。
这会儿他旁边的老刘还一激动,唾沫星子四下飞溅,眉梢眼角到处都有它们留下的痕迹,还偏生被挤得紧紧的,连躲都没地儿躲,你说马副院长心里能爽吗?
“盲针啊!就是有衣服阻隔,看不到穴道,就直接下针,却分毫不差。”老刘同志这会儿显然没有察觉副院长的表情,满脸兴奋地解释着。
“那为什么不把阻隔拿开,那是不是有点儿多此一举了?”杨润泽不由插话道。
他这次倒不是说完全针对高鸣去的,的确,他这话说得没错,把衣服解开,能看到穴道,且不是更准确吗?
老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小孩儿都知道的事儿还用你说?盲针之所以牛叉可不仅仅是说不看穴道就可以扎针,但看其他人都好奇宝宝似的看着他,想来都是同样的想法,瞬间觉得自己有种很渊博的感觉,清咳一声说道:“人体不同,穴道所在的位置也不尽相同,能下盲针的高人,之所以不看,就是不想表面现象阻碍了他的判断,他们是完全凭借对人体气血流动判断穴道位置,这样会更加精确。能下盲针的,也就是贾老这样的中医界大师。”
内科刘主任解释得很清楚,末了还给贾老爷子来了一记小小的马屁。
学术型的官员,一般两边都不耽误。
“小刘啊,你错了。”贾老爷子却是不吃那一套,摇摇头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