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疯疯癫癫,说了这些不经之谈,也没人理他。如今还是吃人参养荣丸。”
贾母道:“如今来了,自然有外祖母照顾你,自会让你健康漂亮的。”
一语未了,只听后院中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黛玉纳罕道:“这些人个个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如此,这来者系谁,这样放诞无礼?”心下想时,只见一群媳妇丫鬟围拥着一个人从后房门进来。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带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裉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黛玉连忙起身接见。
贾母此时的脸却凝住了,看看周围的一些人,又看看新来的王熙凤,“你们这些人,都说为了我死女儿伤心,我女儿才死了多久,看你们穿戴的,哪里有个样子?”
王熙凤此时的也吓到了,忙说道,“老祖宗恕罪,姑妈的孝自然是要守的,只是怕老祖宗见了妹妹伤心,这才穿的鲜艳点,想讨个趣儿,别个衣物都已经准备下了,老祖宗别恼。”也不是王熙凤的耳报神不灵,实在是事情刚刚发生没多久。
贾母也知道黛玉性情,不再说什么,只是对黛玉说道,“这是你琏二嫂子。”
黛玉忙陪笑见礼,以“嫂”呼之。这熙凤携着黛玉的手,上下细细打谅了一回,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因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只可怜我这妹妹这样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说着,便用帕试泪。
贾母因为得了原身的记忆,也是伤心起来,道:“我才好了,你倒来招我。你妹妹远路才来,身子又弱,也才劝住了,快再休提前话。”
这熙凤听了,忙转悲为喜道:“正是呢!我一见了妹妹,一心都在他身上了,又是喜欢,又是伤心,意忘记了老祖宗。该打,该打!”又忙携黛玉之手,问;“妹妹几岁了?可也上过学?现吃什么药?在这里不要想家,想要什么吃的、什么玩的,只管告诉我;丫头老婆们不好了,也只管告诉我。”一面又问婆子们:“林姑娘的行李东西可搬进来了?带了几个人来?你们赶早打扫两间下房,让他们去歇歇。”
说话时,已摆了茶果上来。熙凤亲为捧茶捧果。又见二舅母问她:“月钱放过了不曾?”熙凤道:“月钱已放完了。才刚带着人到后楼上找缎子,找了这半日,也并没有见昨日太太说的那样的,想是太太记错了?”王夫人道:“有没有,什么要紧。”因又说道:“该随手拿出两个来给你这妹妹去裁衣裳的,等晚上想着叫人再去拿罢,可别忘了。”熙凤道:“这倒是我先料着了,知道妹妹不过这两日到的,我已预备下了,等太太回去过了目好送来。”王夫人一笑,点头不语。
贾母什么人,听这话就不像样,冷冷的说道,“几个孙女加上我这个外孙女,自然有我这个老太太养着,犯不着别人什么,且不用你们操心。老太太还有点嫁妆,养几个孙女够用了。衣料首饰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住处就先到碧纱橱里,把宝玉挪出去,以后这男女有别,走动要注意了。”
王夫人和王熙凤听了这话都觉得不好,这老太太怎么一说的黛玉,就要发火,邢夫人在一边也不说话,看着那两个人不痛快,她心里就觉得舒服。珍珠可是很有底气的,她的空间当中,普通的细不就不说了,光是各种绫罗绸缎,就有个十几万匹,只有他们没见过,没听过的。再说这首饰,更不用说了,她的首饰有的是,就是现在整个荣国府和宁国府的女眷们的首饰都加起来也没她多。
王夫人听说儿子可以出来了,自然高兴,忙问道,“那宝玉……”
珍珠哼道,“我已经请了先生来了,以后就到前院去住好了,什么都是现成的,将大房的贾琮,这个的贾环,再加上一个宝玉,正好凑一个院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