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袅袅的声音开嗓,还有些磕磕绊绊,“他…没有用麻药吗?”
戴着眼镜的男人揪下手套,轻描淡写,“哦,他都是这样过来的,你见过对麻药过敏的男人吗?”
盛浅予怔住,那得有多疼?见他收拾工具,她突然提醒,“等一下,他额头上还有伤口。”
正准备洗手的男人停下动作,挑眉深深看了盛浅予一眼,
盛浅予被他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床上的男人蓦然开腔,泛着冷意,“上官,给我包扎。”
被叫做上官的男人重新拿起棉球,往他额头上抹去,故意调侃他,“你这老铁树要开花了么?”
男人不温不火的打断他,“弄完赶紧滚蛋。”
上官睿挑眉不语,嘴角掠过笑。
他包扎完收拾好东西果然走了,盛浅予准备好饭菜,才发现被叫做上官的男人已经离开。
卧室只剩下靳墨深。
盛浅予把饭菜端了过去,绯红的唇微启,“那个,他走了吗?”
床上闭目养神的男人嗯了一声。
“吃饭吧,这个公寓我不怎么回来,钥匙我放在门口了,你可以随意出入。”
靳墨深蓦然睁开眼,“你不住这儿你睡哪?”
支支吾吾还是回答了他,“我过两天就要嫁人了啊。”
本来她也是一直住在凌家的。这个公寓还是她以前买的。
“你先吃饭吧,我还要去医院,不能照顾你,如果刚才那个人是你朋友的话,你还是喊他回来让他照顾你吧。”
靳墨深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直视她。
铁树开花?开花个屁。
他的目光太炙热,带着审视,她退出了房间。
靳墨深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饭菜,没有一点胃口。
拿起手机让人去查了她的资料。
盛浅予回到客厅简单吃了点饭菜,然后把饭菜装到饭盒里回了医院。
病房里只有梅姨一个人,凌燃还没有回来,她也没敢张口。
幸好干妈也没有问她。
就这样尴尬的度过了两日,盛浅予每天晚上都会回去,靳墨深大多不爱说话,她也从来都不多问什么。
婚礼前一天,她回到公寓,床上已经没了男人身影,公寓空无一人,连被褥都给了换了新的。
原本她是白色的,现在却换成了粉色??
连个谢谢都没有,没有一点礼貌啊。
28号,梅姨专门从医院出来坐着轮椅来参加婚礼。
他们在绿色空旷的草地上举行。两旁的白色椅子上坐满了达官贵人,本来凌家就在A市就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更别说家世显赫,世代还是军人。
只有凌燃从了商。
苏萌唐雪菲作为伴娘,在化妆间和她一起等待。
盛浅予坐在椅子上,化妆师正在给她化妆,镜子里的女人化上淡妆更加美丽,穿上梦幻又美丽的婚纱,她心里总有一些不真实感。
说好的假结婚,真的要来了吗?
化妆师刚给她挽好头发,正准备再补补妆,盛浅予却站起身,连头纱都没戴,“我去个卫生间。”
苏萌穿着浅紫色的露肩伴娘服,上前提着盛浅予的裙身,“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萌萌,我自己去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