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到你了,就想想夏天今天在外面绝望的哭喊声。
多替她想想,多对她好,不丢人、不过分……”
释然了,他一直认为自己错过夏天在于时间,今天终于知道叶伯煊胜于得到了夏天的感情。
春已走,花已落,他除了折磨自己的那一点点少许的嫉妒,就剩下看着她幸福了。
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找到甘心情愿去付出对待的那个人。
我有我的痛,我有我的梦,自由自在放过自己,不再迷恋。
裴兵本以为叶伯煊会炸毛,不说和他在这个环境中大打出手吧,至少会嘲讽他几句,叶伯煊这个人的占有欲,龟毛起来从不含糊。
可叶伯煊却选择了沉默……
外面伴着雨抠着泥和木头方子的夏天,终究忙活的是一场空……
一营长刘行天两手使劲撸了下脸上的雨水,特妈的,这人谁啊!
一名小战士急切地问着那名逃犯:“我们团长和裴干事呢?”
医务人员上前一步用手探了探鼻息,摇了摇头,给出了结论:“没有救治的必要了。抢救不回来。”
屈磊半跪在逃犯的身边,军帽早已被雨水淋透了,摇晃着逃犯的肩膀喊道:“说!我们团长的准确位置!指给我看!”
在逃犯奄奄一息,涣散的双眼终于在摇晃中睁开。
夏天说:“我求求你,指给我。求求你”……
然而那人只是在抬起胳膊的刹那泄了气,没了声息。
一个都不能少!
一个都不能跑!
叶伯煊的命令声似乎还在耳边。
挖出逃犯,所有站立在废墟里的战士们,也终于明白了他们的团长是因为什么被埋在了废墟里。
夏天目空一切,瘫坐在地上。
不知道是谁忽然小声说了一句:“也许咱团长被砸昏迷了?”说完就放声大喊:“裴干事!裴干事!”
刘行天上前就给了那小战士一脚:“放屁!你才被砸昏了呢!”
小战士一噎,停下了在嗓子眼的呼叫声。他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不吉利的话。
刘行天又给了小战士一脚:“停下来想屁呢!给老子大声喊!”
夏天眨动了下双眼,扯着已经干哑艰涩的嗓音,随着雨、伴着风,凄厉的叫道:“裴兵!裴兵!”
在地下室里正跟叶伯煊保持沉默的裴兵,在此时,在这样的环境里,忽然听到了夏天喊他的名字,瞬间眼睛湿润了。
值了!裴兵觉得自己的心很潮湿,酸涩得厉害,酸涩的不止一人。
叶伯煊听到夏天换了名字叫,心里也酸涩了,只是他是酸大过于涩。
……
夏天对自己说,从头再来。她最先走出失望中,顺手拿着别人放在地上的铁锹,单薄的背影,瘦削的胳膊,挥舞了起来。
那个囚犯都能活着,叶伯煊和裴兵一定在不远处等着她,普通人都活着,叶伯煊和裴兵没有道理不在……
地下室里的叶伯煊划开了最后一根火柴,没有点烟,而是在火柴燃动几秒的亮光中,寻找出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