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瞪了一眼叶伯煊:“你自己吃吧,我上楼。”说完就往门口小步挪腾。
叶伯煊叹了口气,媳妇还拿着筷子呢,估计筷子上的油都蹭他军大衣上了。
上前几步抢过夏天手中的筷子,就似打篮球投篮一般,一根一根扔在桌子上。跟着媳妇的脚步出了家门。
吃口饭这个不容易,先是收拾臭酸菜缸,这还没吃两口呢,又心血来潮得去楼上串门儿。
叶伯亭坐在沙发的一侧,摒心静气地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她一口都没喝,握着水杯、取暖。耳朵里灌满了屈老太太歪曲她的语言。
“磊子啊,你媳妇是不是作妖?好好的日子不过,去楼下不知道听说了啥,喝得五迷三道回来倒头就睡,睡醒就作闹!
她带着个大口罩、手套,拿着那个酒精和消毒的玩意,满屋子擦啊!我做现成的饭叫她,她连菜都不夹!她咋那么有功呢!喷得那药味儿满屋子呛鼻子,你问问她,她咋骂我的?”
屈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侧,捂着心口窝和正在收拾地上污秽物的屈磊明晃晃地告状。手指不停地比比划划叶伯亭的方向。
屈磊听到这,紧皱着眉头停止了拖地的动作,他烦躁的质问叶伯亭:
“亭子!我说没说过不用你干活!我不是告诉你了嘛!家务我来干!你收拾什么屋子呢!”
叶伯亭紧紧的攥着水杯,她没抬头,没吭声,没解释。
当当当,夏天在外面轻叩了几声门。
屈磊边往门口走,边听着他娘一句句指责叶伯亭的话语,在屈老太太的大嗓门中问了一句:“谁呀?”
叶伯煊和夏天都沉默不语,没有回答。
屈磊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的叶伯煊和夏天时,脸上呆愣了一下,然后又瞬间慌乱了。
屈老太太没有听到叶伯亭的否认声,更是来了劲头,坐在客厅里,注意力全部放在状告儿媳这件事情上,仍旧又哭又喊着:“活生生要气死我!你媳妇怎么就那么不是……”
屈磊大怒提醒:“娘!”
其实屈磊不提醒,屈老太太也得哑了音儿。
穿着军绿色衬衫黑色毛坎肩,一米八几个头的叶伯煊站在了门口,夏天穿着叶伯煊的军大衣紧跟着也进来了。
夏天第一眼先看叶伯亭,两手拽了拽又肥又大的军大衣袖子,眼睛扫了一圈儿客厅里的一切,悠悠地开口质问道:
“噢?大娘对我家亭子这么有意见啊?!您继续说、别卡壳!我们作为哥哥嫂子列席听一听,给您评判一下,我们家亭子是怎么委屈的你?到底是谁委屈了谁!”
如果说今日夏天的身份只是嫂子,她还不至于冲动如此,她会有很多私心的行为,她会首先想“小姑子”这事儿不能跟着瞎掺和,容易不落好!
可正如叶伯亭所想的那样,朋友,已经在姑嫂关系之前。
她们曾经一起相扶相持走过新兵连、一起受伤共度难关、一起踏过灾区的废渣相拥而眠,无论谁碰到难题,我都是背后默默帮助你的那一个人,那些日子,无人代替,如今你受了委屈,我感同身受。
“哥、嫂子,我娘他……”屈磊着急解释,想说是误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