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却无法,只得心不甘情不愿起身,不愿拿正眼瞧唐鸢,只匆匆一瞥而过,讪讪喝下自个儿的茶水。
这会子,程氏气的七窍生烟:眼看自己的如意算盘泡汤,如何能不气恼!
在程氏眼中:儿子唐泽是个不争气的货,整日里只知舞文弄墨,对政事军务毫无兴趣,想那孟驰,虽是外人,却也是一表人才,且已官拜少帅,接替大帅之位那是指日可待!因而,程氏才对他另眼相看,欲将自己的女儿唐染嫁与他,也好守住唐家的家业!谁知,这浑小子却是软硬不吃,偏生不肯!
自己当真是瞎了眼,若非大帅抬举他,在自个儿眼中他孟驰算什么东西?高攀自己的女儿便是痴心妄想!
这下子,孟驰在程氏心中,便是妥妥的不识好歹狼心狗肺之徒!俗称“白眼狼”,养不熟的!
那厢,唐鸢却并未就此作罢,复又斟了一杯茶水,目光巡视一圈,依次与众人目光短空相接,尔后,郑重其事道。
“鸢儿不孝,疯癫这段时日,让爹爹,大娘,二娘,娘亲以及孟哥哥,哥哥,二姐替我担惊受怕,多谢你们对我的不离不弃,才使得我唐鸢今日可苏醒。往后,鸢儿依然要任性一回,与韩旭结为夫妇。过几日,韩旭便会住进唐府。还请各位高抬贵手,看在鸢儿的薄面上,多多照顾。”
孟驰率先起身附和,帮衬着:“那是自然!日后,韩旭为你的夫婿,便是唐家的一份子。”
唐鸢好似对孟驰的话语并不买账,继续道:“鸢儿尚年幼,不懂事!难免有做的不周全之处,还望各位长辈哥哥姐姐们勿怪!毕竟,我已是死过一回疯癫过一回之人,有时候,难免脑瓜儿不灵光,一时犯诨。大夫说了,若我再受刺激,一时急火攻心,指不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也未可知!”
面对唐鸢一番貌似恭敬实则不卑不亢的有言在先,众人面色各异,却是大多不霁。
唐鸢这一番半是威胁半是硬气的话,竟将众人一竿子打死,一个也没放过!谁人听了心里能舒服呢?
当然,每个人心中自有自己的小算盘!尤其是程氏,管你是谁,神来御神,佛来挡佛!
孟驰更是心如明镜:唐鸢这是怕韩旭日后在唐府地位卑微,怕他受尽欺凌,因而,便破罐子破摔,藉她曾得疯症之事提前予以维护。
为了这韩旭,唐鸢当真是舍得出脸面,豁得出自尊!
这时,吴氏尴尬的笑开,接过话:“鸢儿哪儿的话,韩旭入我唐府,成为我唐家的乘龙快婿,自然是一家人。”
程氏却是牙尖嘴利的反驳:“那是!只是这一家人同住屋檐下,抬头低头间,难免磕磕盼盼。齿舌同卧口中,有时也难免伤着彼此呢!”
唐鸢忙笑吟吟道:“二娘教训的是!若是无心之失,定无人追究,怕只怕有些人口不对心,无事生非!”
“一家人互相谦让和睦相处才是正道!”唐醒之作出总结陈词,众人不再言语。
一场晚宴,在你一言我一语中热热闹闹的收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