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来回走动几步,突然开口,“来啊,将这无耻之辈,拉出去砍了!”
“大王,我愿意投降啊,我愿为大王效命啊!”黄思华眼见李璟带着玩味的笑容,想自家一路过来,眼见左右大族家中不断发生的杀戮和劫掠,内心底哪里还敢顽抗,赶紧祈求。
李璟眼见他家父母叔伯还在犹豫,心知此人到能收为己用,但顺带收拢黄家才是更美,遂虎着脸直接对手下吩咐,“如此软骨头,要来何用,拉出去!”
“娘,救我啊,我不想死啊!”黄思华此刻见动了真格的,顿时吓得几乎魂飞魄散,死死的扯住大门一侧,冲着自家人呼救。
只是他家几个长辈都叫看押跪在地上,连自家的性命都保全不住,哪里还有能力来救他,黄善仁此刻唯唯诺诺的几次想要开口祈求,但是一想到从贼的下场,那可是连祖坟都保不住啊,黄家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只是黄善仁的夫人如此见独子就要被拉扯出去砍头,顿时急的六神无主,“当家的,你倒是说句话啊,咱们唯一的孩子就要叫没啦!”
李璟见气氛足了,也在一旁趁热打铁的蛊惑道,“而今天下大乱,贪官污吏横行,致使民不聊生,我本一介良民,为时事所迫,不得已而起兵,此番征战,我以神佛庇佑在身,大破宁武关五百官军,而毫发无损。”
这番话,听的黄善仁闭眼不答,显然是不信,李璟吞了吞唾沫,亲自上来给他松了绑,换了一套说辞,继续好生劝慰起来,“而今某等众人,无处容身,暂居县城,本不该与官军对抗,本该自缚,但恐不能保全性命,故带罪交锋,误犯朝廷威风,诚惶诚恐。”
此时,被解开绳索坐在一旁的黄善仁之兄黄俊义倒是品出味来,满怀希冀开了口,“素问小哥仁义,接济贫苦,收留流民,端的是英雄好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倘若某存得残身,必定拼了性命上奏朝廷,诉说小哥忠义,如何?!”
李璟一听,顿时暗道有戏,赶紧回答,“我等兄弟聚拢在此,借县城保命,时刻就等朝廷招安,以身报国,万死不辞!”
又说“你本为本县巡捕官,安靖地方,亦有功劳,我此番已派人往太原府送信,就等朝廷下旨,尔等为何不留存有用之身,为朝廷办差,莫要一时意气,误了家国大事,耽误前程。”
说道家国大事之时,又特意家中语气,其中威胁之言,人尽皆知。
“果真?”黄俊义黄善仁兄弟,纠结了半天,又听到李璟许诺家产奉还,颇为心动,一方面是自家的性命不保,一方面是家产性命都得以保全,再看后头自家被强拉着,就等李璟一声令下,就要斩首的独子,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李璟斩钉截铁的开了口,“千真万确,若有虚言,直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况公乃一县之俊杰,何不与我一道为国效命,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若是如此,某愿助小哥一臂之力。”
终于,黄家还是低下了自家的头颅,忠义也不能当饭吃啊,何况黄家本就没几个读书人,往日里就多少被县里其他家排挤,如今到了这走投无路的时候,自然无需有那么多道道。
李璟眼见有第一家肯投靠自己的,虽说也是逼不得已,但总算开了个好头,高兴的说着,“好,请公上座。”
如此,嘘寒问暖,不无得意,黄思华见自家逃过一劫,顿时也没心没肺的腆着脸上来,一笑的媚笑,仿佛方才无耻至极的话不是自家说出来似的……
郑仁宝觉得今日真是自家的幸运日,本还想着率领麾下汇聚上千人的队伍直接与主公会合,不想得到几个村民的禀告,说原平县今日有大队人马押送粮草往太原府去,正打经过城东,想与各县运送物资的队伍汇合。
一听这话,郑仁宝回想昨日突袭淳县运粮队伍,缴获之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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