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进退两难,他现在既不想到车上去,也不能在这车外。
“你还是上车来吧,我已经吃饱了。只要我喝一口男人血,就可以一周不吃不喝。”李艳把车门打开,自己从车上下来。
她那只颤颤巍巍的脚轻轻地试探性地在地上点了一点,再点一点,还是曲起膝盖,还是交叉地放到左脚背上。
“你不要下来。”张丰的右手手指紧紧地贴在脸上。
“你怎么背对着我,还向我敬礼?”李艳在星芒下,依稀地看到张丰的手势,以为他是在敬礼。
“你一个女人家,值得一个爷们敬礼,做梦吧。我是眼睛进了沙子了,在揉眼睛。”张丰含糊地解释。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滴溜溜地转了几转,树丛中有一点光亮,但是一闪就不见了。
是萤火虫吗?现在可是那些专爱管闲事的萤火虫肆意走动的季节。它们好不害羞地点亮腹部,让它的爱侣容易在黑暗中找到它。
不久又有几个亮光犹如小小灯笼的小飞虫飞过张丰的不远处的树丛。
张丰把眼睛瞪得像一个球,更像一只没有眼睑的鱼眼睛,浑圆地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几只出来炫耀自己体型优美的小东西,但怎么努力,他也只能用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被那些黏糊的东西给粘住了。
张丰怀疑是自己的眼睛不给力,没能很好地给那些小灯笼们提个醒,伤心地看到那些小灯笼悄无声息,没闪动几下,那几盏灯也灭了!
哦,怪异的夜!
张丰那只左眼感到吃力极了。他本来就有点近视,再加上那些虫儿的亮着的灯就非常小,更加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把这些灯灭了。
张丰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随时进入备战的状态下,把车门打开,把李艳请到车上去。
“你快点到车后排座上去,不要呆在车门旁,否则等下你的脸就会沾满黏糊糊的东西。是不是被毁容还难说呢。”张丰先安排好那个不知情的李艳。
李艳嘟嘟囔囔地嘴里含糊不清地骂了张丰好几句,才不情愿地爬到后排座上去。
张丰打开车门,把一只脚放在车门里,随时让自己能及时地逃到安全的地方。做好这一切准备后,他毅然把手机电筒打亮。
手机的光照在刚才小灯笼消失的树丛。
一棵高大的树,那树干的干裂的树皮告诉看到它的人,它已经饱经风霜,但是久经岁月的磨难后,可以使它更坚强,它的坚强就写在那根树干上:粗壮挺拔。
张丰可没想过要研究那棵树的家族史,他那只发胀的左眼往右眼角转,忍着酸胀难受,把眉头皱成川字,不想错过任何从树丛里飞出的东西,包括蚂蚁从那里爬出来,他都要看得到。
一只纺织娘受到了惊扰,大声抗议着这雪白的光侵扰了它的安眠。
一个黑影扑过来,在那个黑影就要飞到张丰的额头前5公分的时候,张丰的另一只脚收回到车里,电筒被扔到地上,那只唯一能活动的左手“砰”地把车门关上了。
另一声“嘭”的湿哒哒的闷声响声也从车窗上发出:一只绿色怪已经贴在了车门上。
“好险!终于弄明白为什么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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