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麻烦了。”张亮轻轻地说。好像他已经知道了应对的是什么麻烦,要怎么去应对那些麻烦,丝毫不为他所说的麻烦感到担心。
“为什么不怪?是什么麻烦?”张丰在这个节点上必须不停地说话,如果不说话,他会感到头晕,同时会像李艳那样很快就进入梦乡。因此他必须不停地说话。
虽然他知道他所说的那些话,张亮根本不想听。
这两句是张丰一路上说的最简洁最短的话——因为他被张亮那镇定的神态震慑住了,他怕他多说了,张亮就不回答他的问题了。嘴碎的人,是最令人反感的。
“等下你就知道了!”张亮并不直接回答张丰的话,给张丰留了万分的悬念,让这悬念封住了张丰那能塞进一个水蜜桃的嘴巴。
“你不告诉我,我的嘴巴都吃惊得闭不上了。”张丰把那张水蜜桃大的嘴巴再张大了几分。
那样子,张亮恨不得在里面塞上一个黑美人大西瓜!
张亮放的是远光灯,但是山路崎岖,开的远光灯也等于是近光灯一样:车灯射出去的光束被前面的凸出的岩石或石壁或高大的树木挡住了,根本不能像在高速路上,能照射到几百米的距离,看清光束中的障碍物,能及时地避开危险。
张亮担心这车子再次出现问题,在驾驶车辆的时候,虽然动作很流畅,但是每一一次打方向盘的时候,都显得特别小心。
原来并不当一回事的张丰,现在可是紧张得很,他一直张着他那个水蜜桃样的嘴巴。似乎那个张大的嘴巴能给他一个完美的答案。但是在他从张亮那里得到一个完美的答案前,一只飞虫给了他另一个让张亮开心的答案:那只振动着翅膀的飞虫,对张丰那张大的嘴巴特别感兴趣,它兴奋地迎着他的呼吸,还没明白是什么一回事,就被张丰吸到他的大嘴里。
“妈呀!臭屁虫!”
张亮被一阵难闻的刺鼻的味道振奋了精神。想不到抵制臭味也能让人精神振奋。这是张亮没有想到的。
张丰怕那只臭屁虫一直钻到他喉咙里,本能地把张大的嘴巴闭上。那抗议的臭屁虫马上动用了它那标志性的生物武器,释放出那种辣辣臭臭并且是令人生厌恶心的独特味道,呛得张丰差点呕吐起来。
“得了一顿大餐了?”一直不声响的李艳噗嗤地笑出声来。她的笑声融合了紧张而僵硬的气氛。
张亮的两只眼球往右边注视了一会,又分散到两边眼角,滴溜溜地转动了好几下,并没有笑——受罪的是他,他能笑话自己在受罪吗?
“你想吃的话,随时能奉送给你。”张丰没好声气地从嘴巴里弄出那只臭屁虫。那气味把整台车都弄得呛人够味儿了。
“真臭!”李艳吐了吐舌头,好像那臭虫会占领了她的口腔了。她想用手动一下嘴巴,这才意识到她的手被绑在身后,只好转过头把鼻子抵在衣领上,使劲憋足了气,尽量不把那呛人的重口味吸到肚子里去。
前面维修工开车的速度稍微快一点,他火烧火燎地想要得到他那巨额酬金,车子颠簸着一曲快乐的歌。从打工以来,他从来没有那么期待过一次性能拿那么丰厚的酬劳呢!
车子拐了一个弯,又爬上一座山峰。这是猪郎峰的第二高峰。爬上这第二高峰,再下高峰,剩下的路程就好多了。
“这山上常常闹鬼。”张亮小声地告诉那个还在清理臭屁虫臭味的张丰。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张丰根本不以为然,“我是怕人,不怕鬼。”
“到时候,你不要怪我派你上这来。你的长相那么英俊,是最好的追逐对象呢!”张亮伸了伸舌头,露出满口雪白的牙齿。
“我也算英俊?那就满世界都是英俊的小伙子了。”张丰还算是有自知之明:他的鼻子塌塌的,鼻孔小小的,眼睛一只大,一只小,小的那只眼睛因为眼皮盖住了一半,显得非常细小,好像天生的他只能看一半世界一样。身材也才1米59,这样的尺寸,真的让张丰无法自恋的!
张亮竟然说他英俊,这话在张丰听来,除了讽刺的味道,再也品不出其他的味儿了!
“小心!”张亮喝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