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耿明亮同时听到一个二重唱样的声音,这两个声音让他像在晴朗的天空下听到炸开的霹雳。
因为,他听到的声音是小美和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这二重唱的声音像霹雳炸开过后,又接着而来的一道雪白的电闪,电闪过后,又有一阵霹雳,这霹雳把他那充满臆想的迷迷的双眼,撑开了几分:他这时才看见地上躺着一个男子。
“小美,美……”那个男子低声轻唤。
那温柔的轻唤,如欢情的梦呓,在耿明亮听来,这是晴空中的第三声霹雳!
因为,耿明亮刚刚摆平小美的丈夫的事情,满怀希望地踏进这房间,想跟小美叙叙欢情,给她一点安全感也罢,或是欢乐的笑声也罢,总之,他是急急地来到这里,想跟这个可人的小情人想见的。可真的没想到,另一个男人却比自己先到了。
小美怎么能在他的地盘同时“接见”两个男人?用他的钱来买跟另外一个男人的欢情,并且还约他来这里,好像要摆一台戏给他看样,这让他情何以堪!
这个女人是有点复杂,复杂得让他无法想象!
耿明亮拥着怀里的小美,突然觉得小美就是一只难看的老鼠,虽然有娇小玲珑,身体温软,但是,并不是一具受人欢迎的躯体。君不见,街头上只要出现的老鼠,都得抱头鼠窜,无处可藏哪!
耿明亮拍拍这个女人的头,拥抱着她那像老鼠一样柔软的身体,还是觉得她就是那么简单单纯的女人,是一个不会对他使坏心眼的女孩!
可是,看到眼前那个躺在专属于他耿明亮躺的床上,那个专属于他耿明亮的枕头上枕着一个酒气熏天的男人!这,让耿明亮无法相信小美,什么事都没有做。
难道他阅人无数,还不能读懂一个只在手术台前传递手术刀、钳子、镊子、缝线的小女人吗?她除了这些活,就是回家做饭,甚至连菜都不用她购买,财迷油盐都有人操心。
他了解的她,就是家——单位——家的女人!
“你,你认识小美?你是小美的什么人?”耿明亮狠心地把小美从自己的怀里推出去,小美被一阵委屈压住了鼻子,鼻子一酸:你,耿明亮真够种的!把我卖给一个陌生的男人,也不事先打个招呼。还急急地来数钱!
委屈加害怕,她哭了!但还是无助地伸出手去抓住了耿明亮的衣襟。耿明亮甩开了她的手,往前窜了几步。
是的,耿明亮气疯了,他根本就不顾及她的感受,她觉得她眼泪比鳄鱼的眼泪还要虚假,比彩虹的颜色还要虚幻,根本信不得的。
于是,先是后退两步,退后两步,好像他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老花了要往远处才能看清楚状况。等他看清楚把头枕在专属于他的枕头是上的那个人是个醉鬼,才大胆地再前进一步,弯腰对着那个男人的鼻子和脸,扬起右手掌,把右手掌攥成了两个大拳头,就要暴打下去。
“小美,美,”那个枕着耿明亮的枕头的男子还是轻轻地唤着,但是,才开口,眼睛又一闭,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一阵难闻的酒臭味弥漫着这个房间。这让耿明亮非常的不舒服,他自己是很节制的人,他从来不在自己喝醉的时候,或是喝了很多酒的时候靠近小护士。
耿明亮知道小护士有一种洁癖,对酒特别的敏感,特别是他喝了酒后,每次都让她非常难受,甚至一闻到他身上散发的酒味,她就吐个不停,让人看了都心酸心软。
而现在,她竟然能跟一个喝醉了酒的男人在他的床上销魂,他的心可是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鲜血淋漓地,在幻觉中他看到了他心上的血流了一地。
“你,你,小美,你!”耿明亮气不过来,“你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我,什么我,你,是你让他进来的!你自己要我来这里,而把我送给一个醉鬼,却反过来对我实施暴力。你这个人,真不是东西!”小护士感到非常委屈,她捂着脸哭得更加伤心。
“什么?那我把你送给一个醉鬼?我不是东西?对,我不是东西!我是人。呸,我是东西,我,我,是东西就不是人,我,我”耿明亮气得连自己到底是不是东西都说不清楚了。
“看,是不是,连自己是不是东西都弄不清楚了吧?真亏了我,这样用心对你。一心一意只有你!而你,你说,你是不是赶着来数钱啦?”小美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落在她的衣襟上,她的衣衫很薄,衣衫湿了一大片。
“数钱,数什么钱?数这个叫亲热地叫唤你小美的人做了你而付给你的钱?”耿明亮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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