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又问道:“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吗?”
她依旧笑着望着他不说话,只是笑容中有一些心酸。
他越发地凑近了她,又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回答我?”
她心疼地望着他,伸出手抚着他的脸。
他的脸依旧那么地让她着迷,近乎完美的刚毅线条和五官,又多了几分更浓厚的吸引她的男人气息。这样的气息,在任何时候对女人都像是致命的毒药,但即使明知致命也愿意一滴不剩地喝尽。
无可否认,时光虽然缓慢,却是一直在不止息地改变着一些东西,尤其是人的容颜与心态。
细微的皱纹已悄然地爬上他的眼角,虽然不易察觉,但两人离得如此地近,阳光又是如此的明亮,她还是可以看得出。他的脸虽然依旧看起来那么年轻,但他的鬓角却比几年前又多了几丝的银光。
这银光与他的年龄很不相乘,与他的脸更不相乘。这银光里有他对理想的诸多辛劳,也有他对她无尽的思念。
“什么都别问,让现在的我们就这样安静地呆着。”
他听话地没有再问,也开始仔细地端详她。
他和她第一次相遇时,她还是一个才大学毕业的小女生。近十年光阴过去了,时光与跌宕将她雕刻成了眼前这越发迷人的成熟女人。
现在的她,看起来依旧如九年前那般比常人都要柔弱许多。她的皮肤在国内时就晒不黑,到了这里依旧,白得令人一眼就将她与所有人区别开来。
她的身体泛着如缎子一般的光泽。全身的每一处曲线,都那么的美好而性感,就像一件完美的活着的艺术品,令人克制不住地想要欣赏、也想要拥有。
这样褪去了阴谋和强悍的她,也完全褪去了全身衣衫的她,完全没有了之前那个冷血又毒辣的大主夫人的一丝丝影子,有的只是成熟女人的风情万种和妖娆多情。这样的她,比几年前的她更加的娇媚、更加的令他痴迷心醉。
他完全不抵抗、不思想,顺着自己的意念就又吻上了她的唇和她一切的敏感点。
这样的时刻,不尽情地与爱人享受爱与被爱的甜蜜,还去思考些别的,那简直就太辜负了老天,也太辜负了他们彼此。
采月也完全不拒绝、不考虑,萧天想怎么待她,她就全然接受并回应。
这一次,萧天没有真正地进入她,他只想细细地、完整地欣赏她痴醉于情爱之中的每一个眼神,和每一次的细微的咬唇。他觉得,欣赏这样的她,比让他自己得到兴奋和愉悦,要更幸福、更满足!
他们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大白天就躺在床上进行。以前,他为了迁就她,夜晚在床上常常是不开灯地进行,除非两人是在浴室时就开始,或他偶尔强硬时,非要开着灯进行,并且非要她亲眼看到他与她如何进行。
现在,他要抓紧这难得的机会,好好地取悦她、也好好地欣赏她。
采月的眼神这时已基本迷乱了,呼吸也是急促得令萧天激动难抑。她一只手用力地将床单揪出了又深又密的皱褶,另一只手紧紧地搂住了萧天的腰。
萧天幸福地欣赏着爱人的迷醉,手一边继续着,嘴角勾着,就又开始说些让她脸红耳热的话。
“看来,我前两天看的那些宝典说的没错,女人真正的高 潮根本不在于男人的活塞运动。”
听了萧天的话,采月因为兴奋原本就泛着粉色的双颊,越发地加深了几许绯红。
“你…”
她是讶异于这家伙居然还会去看什么宝典,而且显然,他看的宝典是怎么让女人快乐的。他难道不知道,以前他不看宝典,她都已经被他折腾到几近昏死了?
可是,呼吸的困难和羞涩之情,令她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萧天坏笑着乘机取笑她:“我什么?是要我快一点,还是慢一点?轻一点,还是重一点?深一点,还是浅一点?”
在拿到杨越和采月的dna检测结果之前,他常常会烦躁不安。他害怕这结果会是他不敢接受的。他想像以前一样,让自己沉迷于忙碌的工作中,这样,他就不会去想、不会去担忧了。
但这一次,他失败了。
以前,他不知道采月是否还在这个世界,如果在,那她会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可现在,他明明地知道她还活着,明明地知道她在哪里。所以,他再也做不到像以前一样的心如止水了。
正常的工作时间以外,一个人坐于孤灯之下时,他无法可抑地会想她、疯狂地想着她。他告诉自己,他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一直就只是他一个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