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的境况。虽然这种相聚只是暂时的,但眼下,也只能暂时这样了。
听了萧天的话,裘岩微微叹了口气。
“这的确是个问题。但这世上真的存在没有问题的幸福么?不过,不能常在一起,也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口角和厌倦,只要平时两人处理得当,这未尝不算一件好事。倒是你和采月,刚刚吃饭时,你们仿佛都有些闪烁其词,究竟是什么事?要紧吗?”
萧天没有回话,只是把头低了下来。
裘岩的眉皱了起来,“究竟什么事?连我也要瞒吗?”
萧天心中对他的忌惮,裘岩自然不会不知道。但两人也都有数,他们之间这种既为敌又为友的状态都已经不是短短的一年两年了,两人在这个问题上,都早已经不会再有什么避讳和遮掩。尤其,他现在已经结婚,不像以前是单身。又尤其,两人对彼此间的信任,也早已不是其他人可比的。
萧天微垂着头,看着手中的酒杯,握着酒杯的手微微紧了紧,又抬起头来,眼中有些悲戚,然后这才语速缓慢地把采月这几年的事,还有她头部旧伤的情况,毫无保留地都告诉了裘岩。
“我从杨玄那里拿到了采月检查的脑ct图片和脑电图,并分别寄给了以前给采月手术的那些专家们。他们看完后的判断结果也基本是一致的。采月现在的情况,治疗的价值不大,让她顺其自然开心地生活会更好。”
裘岩先是惊得说不出话来,然后才是难过得双手紧紧地握起来。良久,他才难过地道:“命运对你们,何其地残忍又不公!”
这阵子,萧天也无数次地和裘岩刚刚的慨叹一样,报怨过、气恼过,但最终,他还是释然了。
“没什么!采月不是已经好好地活了四年多了吗?而且你刚刚不是也说了么,这世上又哪里会有没有问题的幸福!我已经想好了,既然采月把每一天当成她生命里的最后一天来过,那我就把每一天都当成是她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天来宠。我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虽然萧天已经很释然的样子,但裘岩乍一听到这样的情况,还是难过得不行。
萧天见裘岩如此,还反过来安慰他。
“我是真的觉得这样挺好的。这世上每个人,不都是有一天终要死的么?有多少人没事就说,要把每一天当成生命里的最后一天来过,可如果不是情况真的如此,又有几个人可以真的做到?但我和采月却是非如此不可!
我的前半生,每天都在忙碌与重压下度过。现在,我只想好好地陪着宠着自己的女人。我只想每天早晨起来,可以看到她就躺在我的身边,每天为她做她爱吃的,每天听她对我唠叨,我也没事对她唠叨。如果幸运的话,我们还可能会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这是多美好的事啊!”
萧天说着,一脸幸福地笑了起来。裘岩听着,却是眼泪差点流下来。
这时,楚明珠和采月哄完孩子睡觉,一边说笑着,一边从楼上走下来。
萧天一见,立即就站起迎上去,关切地看着采月,并拉住了她的手。
“累不累?今天一天,从赶飞机到现在,你一直都没有好好地休息一下。”
采月一脸的笑容:“先倒也不觉得,你这样一问,我还真是觉得有些累了。”
裘岩悲伤难过的情绪还没有完全缓过来,从见到采月和楚明珠从楼上走下来,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采月的身上。这会儿听到采月这样一说,他立刻就也站了起来。
“那萧天,你别在这了,赶紧陪着采月上楼去休息吧。”
楚明珠并不清楚情况,她只以为萧天只是想早点和采月进入亲密的二人世界。
“萧天你急什么呀?这才几点?我还没和采月好好聊聊呢。”
裘岩一听,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明珠,你是这里的女主人。待客之道你不懂吗?你没有听到采月说她累了吗?”
楚明珠先是一愣,然后脸上就是气恼和委屈之色。
下楼时,裘岩的目光是那么毫无掩饰在盯在采月的身上。现在,他对采月的维护之情又更是溢于言表,加之她对裘岩和采月两人的过去更是分外清楚,所以,一时之间,她心里的委屈和怒火更是如有风力催发的荒原烈火一般,迅速地蔓延。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强忍着委屈和怒火,没有任由她的强势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