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砰...
巨大的一声枪响,划破雪冷雪冷的长空!
愣是将她从兀自想象的空间里扯回来,打断她报仇雪恨的冥想!
蔚晴还来不及反应究竟是什么东西被枪击?
低眸,便见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已经躺在她的脚下,空中还飞旋着几根掉落的羽毛...
是一只鸽子!
是一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鸽子!
是一只还搞不清楚方向,也许非常不凑巧地飞在了那禽兽男人背后而遭遇不幸的鸽子!
"主人,你没事吧!我怕这只鸽子袭击你!"一名雇佣兵的身影已经窜到了蔚晴眼前。
震得蔚晴藏在腰间,偷偷握住刀柄的手颤抖了一下。
"你开玩笑吧?"蔚晴抖着唇瞪着雇佣兵,"一个鸽子也能袭击了你家主子?"
蔚晴没说出口的是,要你家主子是一只鸽子能袭击得了的,那我岂不是鸽子都不如?
她嫣红的唇角,才因为刚才幻想他倒在血泊里的景象而扬起快意的弧度,这一刻,只能瞪着那只一动也不动的鸽子愕然颤抖!
面具男子没有半毫的震动,仿若平常一般,只是回头睨了一眼躺在雪地上血淋淋的鸽子,轻撇了一下嘴角,只对她说了句:"洗干净了,嗯?"
他没再回头看蔚晴一眼。然后,踏步离去。
妈的,这个鬼时候,他居然还不忘叮嘱她洗干净自己这件事!
话说回来,这只鸽子到底什么时候飞在她眼前的?
她都还没来得及举起尖刀朝那面具男人刺过去,这只鸽子就已经被他的部下给枪决了!
可怜的鸽子已经成了她的替死鬼。
而他部下的话,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鸽子,也能袭击那只庞然大物般的禽兽男人么?
世人都知,飞禽和走兽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那男人就一活生生的走兽好吗!
枉费她效仿王宝钏,等那禽兽男人等到手麻脚麻,却连近他身的机会都没有!
光芒四射的天空,雪是那么白啊,一望无垠啊,白得无声无息啊,而雪地上流淌的血...却是那么那么的红艳!
看着连挣扎都没有机会的鸽子,蔚晴低下头,再看看自己,僵了僵唇角,即刻收紧腰怀间那把白晃晃的水果刀。
从背后刺杀他的幻想,也最终被扼杀在那只死鸽子的摇篮里...
...
夜色,又悄悄降临了。
蔚晴冷着脸,即便是再不情愿,也还是老实将自己从头至尾洗了个遍。
身上的青青紫紫一时半会恐怕是好不了了。
可她实在怀疑那男人天天吃了什么,竟然那么好的体力!
她记得他说过,今晚会早点过来,那意味着什么?
提早开始'宠幸';她么?
跟那种野蛮的兽类讲道理,似乎已是不可行的事情。
而经历今天的鸽子事件之后,她细细揣摩着,该如何扭转自己被动局面?
她可不想夜夜躺在他的身下,被他当母猪一样蹂躏,这对她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受折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