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抱起她,她已没有力气挣扎。
就连说话都是虚弱无比,头部的眩晕感越来越强。
她顺势靠在他的肩胛之处,奇异地感受到一股安静的暖流。
人或许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在他强行绑她出来看电影的时候,她并不觉得他的身体温暖。
而此刻,竟然会产生有些许依赖的感觉。
难道,她的躯体因为失血而变冷了么?
还是...她快要死了,所以心也跟着软弱了?
"女人,听着,这句话我只说一遍,你若死了,我会让人替你刻一座墓碑,同时,蔚佩灵和况青青的墓碑也会刻在你的左右!"
他的威胁从来都是冷得令人发指的!
"..."她心弦一颤!
咬着苍白的唇,一语不发!
就在此时,一道尖锐的汽车声响由远及近...
咻的一声,快速冲进车库。
红色的保时捷,扬起夜空里的一阵冷尘,跋扈而嚣张!
接着,车门被打开来,走出一位黑色西装的俊俏男子。
男子拎着一个精致的医药箱子,黑色的眼眸在看到况天澈之后,一道轻佻的口哨声吹了出来...
"哟呵,澈少,看来今晚过得挺香艳啊!"
来者正是十万火急赶过来的出自医生世家的马苍喆,年纪轻轻,医术就已经不可小觑了。
"马医生,您来了,时间刚刚好。"奇岩朝马苍喆打了一声招呼,暗暗佩服马医生的效率。
"噢,奇岩,你们家主子可真是难伺候的家伙,我的'事儿';还没办完呢,硬生生被你们拉过来,他日若是不举,账单我会寄给你们的,这可要你们负责!"
马苍哲按着胸口,故作难受的姿态,逗乐了身后的几名保镖。
然而,他耍宝的这一幕,有人不高兴了。
"马苍哲,你再娘一点,我就阉割你!"
况天澈放下狠话,抱着蔚晴转入一扇缓缓打开的铁门。
铁门内,是一道长长的楼梯,像是通往一座暗不见底的地下室,冷气袭人!
这座位于城西的老旧寓所,看起来像是被荒废许久,乏人问津。
蔚晴绝对想不到,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地下宫殿!
况天澈拥抱着她,一步一步踩下那嘎吱嘎吱响的楼梯。
每走一步,楼梯两盘的墙壁便燃起一盏小小的灯光,焕发出不可思议的摧残光芒,照明通往地下宫殿的通道。
然而,每走一步,那从地下室里涌窜出来的冷气,让她禁不住颤抖...
他这是,要带她去哪儿?
还是准备将她埋尸?
"放我...回去!"
她虚弱地喊道。
内心升起惶恐的同时,却又对这阴森可怕的感觉产生一丝熟悉。
就仿佛...她曾经也去过那么冰寒的地方,愈冷,那种熟悉感就愈加鲜明。
"到这个地步,你还要逞强么?"况天澈不悦地勾起唇,"从你舍不得刺我这一刻开始,你就属于我了!别忘记,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
想到她刚才的举动,他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的温柔。
虽然恼怒她割腕的举动,但不可否认,这一次她不忍刺伤他的举动,让他有些动容,抱紧她身子的手,更加不能放开了!
"你..."可不可以吐血,她被这个无赖的男人气得恨不得吐血!
早知道划自己一刀也改变不了什么,倒不如她一刀刺死这个禽兽!
只是...她只是下不了手而已,她也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心揪着揪着的痛,怎么也刺不下那一刀!
"况..."失血过多的她,连反驳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就干脆死了算了,反正这辈子,她根本不容于这个世上!
"嘘!"他阻止住她,快速将她抱下楼梯...
地下室里顿时一片光亮。
这城西寓所,废旧房子下,如同莫斯科的'澈园';那样,掩饰着一幢规模庞大的地下之城!
他将蔚晴快速放在柔软的床铺之上。
意外地升起丝丝暖意,使得她不禁靠近温暖的被褥里,眼眸有些沉重,如一只奄奄一息的猫儿,樱咛着蜷曲在黑色的大床中央。
雪白的肌肤与那琉璃般的黑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银灰色的冷鹜眸子里,不经意地柔和下来。
凝望着她小巧的侧脸,勾勒着她独特的轮廓。
她真有一种特别的魅力,不费吹灰之力,深深吸引着他的眸光。
他喜欢看她如猫儿一般蜷曲慵懒的模样,喜欢看她安沉宁静的样子...
却害怕她渐渐流失的气息...
蓦地,他回过头狠狠瞥了一眼还在楼上跟奇岩推脱的马苍喆,"混账,奇岩,将那家伙给我丢下来!"
"啊呀呀!我说澈少,千万别动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恐高,没事把这楼梯建得跟悬崖一样陡峭,别说走,我就看一眼都头晕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