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没发生过了!"
黎思卡蹙了蹙眉头,眼尖地看到蔚晴手腕上缠绕的白色纱布,"你自杀了?"
蔚晴顺势凝望一眼昨晚被自己割破的手,胸口莫名一紧,语气里有丝浓浓的无奈,"是吧,被某个人逼的。"
"哈哈!"黎思卡忽然爽朗一笑,"是那个面具男人吗?"
一语中的。蔚晴有半秒的惊讶。
从第一次在洗手间见到黎思卡,她就总被黎思卡轻易看穿心事。
"为何你会猜到他?莫非你认识他?"蔚晴扬眉,眸子里荡漾着不明朗的色彩。
似乎每次只要提到况天澈,她平静无波的心湖就会泛起层层波涛暗涌,一层一层翻盖过来,扰乱她的心绪。
"不算认识。只是曾经有个麻烦男和我上床的时候,跟我念叨过他的病人...唔,和你那个男人的情况有点相似罢了。"
黎思卡说起她口中那个'麻烦男';,眸子里不由得掠过一丝愁绪,举起手中的酒杯,轻啜几口。
"上床?那你肚里的孩子,是那个麻烦男的?"蔚晴微微抿唇,嘴角扯过一丝笑意。
一想起况天澈要她做他的生子工具时,她心口就莫名添堵。
顿了顿,她突然问起黎思卡,"你爱那个男人吗?是不是爱了,才愿意为那个男人生育孩子呢?"
黎思卡盯着空酒杯,有半秒恍惚,接着,略带哀愁地摇摇头,"我的孩子,不是他的。"
"啊?"蔚晴讶异地睁大眸子,"思卡,你..."
"爱不爱,这回事,好像离我挺远了。蔚晴,有时候不是非得爱一个男人才愿意替他生儿育女的...尤其当那个女人身不由己的时候...呵,别提我那些糟糕事了,你呢,怎么今晚也会来这里?"
蔚晴苦笑一声,白皙的脸颊上一筹莫展。
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她环顾一圈酒吧。
酒吧里徜徉着浓郁的蓝调氛围,空气中散发着香醇的酒味。
这实在是格调高雅,品味一流的地方,可看似风平浪静,纸醉金迷,往往也暗藏着激流暗涌。
要不然,在她被挟持的那段时间,为何连一个救援的人都没有看到?
她无奈呢喃,"今晚...也许来错了。"
"嗯?圣达慕斯的风格你不喜欢么?呵呵,我还挺喜欢这里的。听说这里的老板是国外回来的,很有型。我有好几次都见过那个男人的背影,身材高大,看起来很年轻,线条也挺完美的,遗憾的是,总看不见那个男人的正面,神神秘秘的样子。"
黎思卡挑着唇娇笑,让酒保再倒一杯。
蔚晴迅速抢了过来,"别喝了,思卡,你是个孕妇,适可而止就行了!"
说完,蔚晴就着酒杯,一饮而尽,替她喝了!
"怎么了,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不然怎么抢着灌酒?"黎思卡仍是轻易读穿她的心事,"说出来听听,或许我可以帮你分析看看。"
"呃..."一口气喝完之后,蔚晴打了个酒嗝,像是上瘾了一般,问酒保再要了一杯,咕噜咕噜又一口气喝完。
脸颊上开始泛着晕染的酒红,她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思卡,你说男人是不是这世上最烦人的动物?我明明订婚了是不是,那个臭男人就出现了!他该死的扰乱我的婚礼,抢走我的戒指!这样还不够哦,居然拿我的亲人来威胁我..."
"就拿昨晚来说吧,他莫名其妙带我去看电影...天呐,你知道我当时的感觉么,我竟然有些窃喜!可事实证明我的脑子当时一定被驴踢了!你知道他带我看的什么电影么?"
"竟然是一部阴森可怕的片子,片子里,一个女人怎么杀一个男人!你知道那个臭男人疯癫到什么程度吗?他居然要我学着电影演一遍!他疯狂到要我举着刀刺他的胸口...你知不知道,昨晚真是吓死宝宝了!思卡,你说我是不是遇到了变态?他根本就是个疯子啊...呃..."
吐了一口酒气,蔚晴脸色已经绯红,握紧酒杯的手指有些发凉,身体却热得厉害!
"再给我酒!"她催促着酒保。
黎思卡望着蔚晴一副苦恼愤恨的模样,笑着微微摇头,并没有阻止她继续豪饮的举动。
她睨了一眼蔚晴手臂上缠绕的纱布,以及她肩颈处的青青紫紫,尤其是手臂上那一圈红色牙印,可以想象,当时这对男女惨烈的情形。
黎思卡淡笑问,"所以,你最终没有刺下去,而是选择割伤你自己?"
"唉..."叹了一口长长的气,蔚晴抱着酒杯。
方才那义愤填膺的气势消失的无影无踪,瞬间像个泄气的皮球,耷拉着眼眸,像只无助的猫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