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串流畅的俄语从救护车内传出...
"额头擦破,后脑颅骨有轻微震荡的迹象!"
"手臂多处擦伤!"
"脊椎完整,并没有断裂的痕迹!"
"腿部多处擦伤!"
"下身流血不止,赶快止血,否则容易血崩!"
"孩子试试可以救回么?"
"很抱歉...已经听不到胎心了!"
...
迷迷糊糊的蔚晴,睁着迷蒙的双眼,这一幕...好熟悉...
好熟悉...
她依稀记得,在洛杉矶坐牢的那次,曾也这么无力过。
好痛,身体好痛啊...
宝宝,宝宝...眼角情不自禁地滑下眼泪,这次,她似是感到一股强烈的悲伤,这次,她知道,真的有些东西,是彻彻底底失去了...
心好痛啊...
澈,这次,你在哪里?
你又在哪里?
宝宝,宝宝...别走,好吗...
"糟糕,病人心率急促下降!赶快做心搏按压!"
"情况不妙,伤势并不是非常严重,但病人求生意志不强!"
"赶快,心跳起搏就位..."
...
我喜欢《梦境》,并非因为这首曲子是连仲逸为我而作。
而是,我喜欢这首曲子将我带入的意境。
我常常迷失在《梦境》里,因为它总能让我在梦境中,想起那个抱猫少年的背影...
直到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我和抱猫少年错过了多少年。
我们之间的一切,和《梦境》是如此相似。
我曾在黑暗的梦里揽过他的怀抱,寻过他的体温,拥抱着他逆流而上。
然而,却又总是在阳光的现实中,无所遁形,荡涤一空!
就像是,我们永远只能在梦境里相遇,在现实里背道而驰。
注定要用眼泪来划上句号...
...
噩梦,竟又是一场噩梦!
在医院里醒来,蔚晴便看见雪白雪白的房间,以及两名护士。
她全身有多处包扎的痕迹,身体的疼痛第一时间侵袭了所有的神经。
她低垂着眸子,凝视着手背上的输液点滴,下意识地抚摸自己...
已经平坦的腹部...
下身隐隐的异样感...
她心底猛然一沉,一股潮热毫无预兆地涌入眼眶。
护士姑娘的脸很温和,见她醒了,立即贴心地跑过来,用英语问候着:"小姐,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她还没来得及张口,眼泪便滑落脸颊,睁着空灵的眸子,问着护士:"孩子...我的孩子..."
"非常遗憾,孩子没能保住。但是你还年轻,好好调理一下身子,以后还是可以再生的。"
轰的一声!
脑颅被轰开那般,震得她几乎麻痹,护士的安慰,等于直接宣判了她死刑!
宝宝,宝宝最后还是离她而去了么?
她曾那么努力,那么努力地想要保住宝宝,最后宝宝还是...离她远去了么!
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会是这么残忍的结果?
泪如泉涌,她泣不成声...
门口响起一阵嘈杂。
"我要见她!我要见她!你们没有权利阻拦我!"唐晋在门口嘶吼的声音,他被猎鹰拦在病房外,不准探望蔚晴。
"唐先生,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没有资格见蔚小姐!"奇岩的声音里有着冷硬的威胁。
蔚晴张着泪眼迷蒙的眸子,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门外的唐晋,俊俏的眉宇间浮现痛苦的纠结,在屡遭拒绝的情形下,他忍不住朝门板喊道:"蔚晴!蔚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对不起..."
一连说着数遍对不起,这是他唯一能对她说的!
他那只被子弹打伤的胳膊,即便是被包扎好了,在刚才的争执下,又再次渗出血渍。
可是他知道,他的痛远不及蔚晴的万分之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唐晋眼眶湿润,他的愧疚都写在眼底。
若他知道他的救赎,会给她造成这么大的意外,那么他...
"唐晋..."奇岩已经容忍到极限,若不是要等主人回来,怎么处置唐晋,他早就将这家伙揍成人肉饼了!
唐晋的'对不起';,惹来蔚晴无数的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
他的'对不起';,也已经于事无补。
面对昔日在海滩上陪她谈心的男子,面对曾经在法庭上为她滔滔雄辩的男子,面对一个对她如此紧张,如此情痴的男子...
她深知不能怪谁,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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