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害死!"
马苍喆一边叫嚣着,一边探过眸子去睨况天澈的身影,却发现他仍站在窗台前,不知何时,又点燃一根烟,慵懒的抽着,根本不屑看他一眼!
"我要带蔚晴走,立刻,这才是救她唯一的方式!该死,奇岩,你别推我..."
"马医生,千万别做这样的傻事,否则主人真的会杀了你!"奇岩只能惋惜,希望马医生在这件事情上能够冷静客观。
终于,马苍喆始终敌不过奇岩的力气,被奇岩强行推出了房间!
...
房间里,徒留满室的冷寂,泛着空冷空冷的气息,有着死一般的静谧。
况天澈还站在窗台前,默默吸完最后几口烟,深邃的银眸里,划过深冷深冷的孤寂。
最终,吐出最后一口悠长的烟雾,这才回过眸,眼神停留在金色床褥里静静躺着的那个苍白身子...
心似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撕开,瞬间,有种冰冷的液体流失出来,侵蚀着他的五腹六脏!
他知道,那是他的血。
喉头有些发紧,已经足够冰冷的身体,因为她此刻的安宁,而产生越来越大的冷意!
他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她的床头,低叹一息,缓缓坐下来...
冰冷的指尖泛着淡淡烟草的味道,轻抚上她同样冰凉的额头,顺过她纤细的线条,一直抚摸顺延而下,"为什么这么傻?"
哽咽的嗓音从他削薄的唇中吐逸出来,夹杂着丝丝怜惜与疼痛的味道。
然而,躺在床上如此清冷的她,却听不见,沉寂得如同死去那般,身体冰凉冰凉的。
"倔强如你,不应该是拿把刀出来,刺死我的么?为什么要让自己溺水,你以为...你死了,我就能得到解脱么?不会!永远不会..."
顿了顿气息,眸子凝望到她那只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掌,心痛的郁结在某地闪过,他深拧着的眉心,是挥之不散的深愁。
"...为什么要替唐晋挡这一枪?如果你肯放手,我不会打穿你的手掌,你袒护他的态度,让我有多伤心,知道么?"
想起她死也不肯松开护枪的手掌,他冷鹜的眸子瞬间结上一层冷霜!
胸口那阵强烈的剧痛,几乎让他呼吸不过来!
她难道不知道,打她一枪的时候,就像在他自己心口绷出一道创口么?
她知道,他有多爱她么?
她是唯一一个让他想要拿一生来宠爱的女人,为何他和她...会落入如此惨烈的境地?
折磨她,并未让他得到任何快感。
反而,郁结和纠结似魔鬼那般,越来越缠住他的心脏,紧窒得就快要喘不过气来!
深沉痛楚的视线,睨到她另一只打着点滴的手上,那只泛着金光闪亮的钻石戒指,刺疼了他的眼睛!
悠长的叹息声再次响起,泛着冷寂的忧愁,他放下她受伤的手掌,从潮湿的西装口袋中掏出一枚水晶般透亮的戒指,瘫在掌心...
一圈黑色发丝工整地嵌在水晶戒指中,刻着K&L的字体,那是他和她的姓氏:况和冷...
而这根发丝,是当日在她和况勤宇的订婚典礼上,他硬抢来的!
她竟然还当着他的面,对况勤宇那厮说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的鬼话!
那次,他真的气到胸口发痛,可是却无可奈何!
因为她忘了他,唯独忘记所有关于他的记忆!
闭上银澈的眼眸,掩盖住眸中那股苍冷的苦涩,他用力握紧掌心的水晶发戒,拳头有些许颤抖!
幸好,她的发丝此刻握在他的掌心了,并且被永久铸入这水晶之中,凿刻上K&L的印记,她最终还是永远只能属于他!
蓦地,他睁开眼,来到她纤细柔韧的手指旁,细细摩挲了一会她无名指上那枚紧紧扣住的黄金钻戒,和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如出一辙!
粗糙的指腹来回摩挲着,似是珍宝那般,冰冷的眼神逐渐柔软下来,眸子中闪过一丝浓浓的眷恋。
接着,他摊开掌心的水晶发戒,将戒指温柔地套进她的中指,与黄金钻戒并排套着...
他的眸光紧紧凝视着她白皙纤细修长的手指,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她与生俱来就生得一副钢琴之手。
他曾在她一曲《梦境》下,激动地在钢琴上强要了她。
曾在她一首《命运》中,汗如雨下,几近昏倒。
她每一首曲子,都是这么吸引他,如同她的人一般,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