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琪琪没错,况且,能入得了柏林纪念园的,又有几个呢?
"哦哦!"珍婶忙不迭将蔚晴扶起来,一边念着,"小姐,虽然珍婶不明白你来的时候为什么掩饰自己,但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主人吧,不过,主人知道你原来是这个模样的吗?还是说..."
珍婶狐疑地再看一眼蔚晴,看她眼睛红肿的模样,八成是哭过,难道因为这个惹怒了主人?
"哎哟珍婶,你有完没完,主人和小姐的事,他们自己会处理,何时轮到你了!"
"当然轮不到我啦,死老头,我这是关心主人好不好,这年头,多少女人安什么心眼,你我还猜不到哦?"
"心眼!我看就你心眼多,别啰嗦了,这雨越下越大,你想我们三个都生病吗?"
蔚晴默默不语,任由老卢和珍婶带她回去,因为她知道,她不可以生病,她还要留着身体为他生个宝宝!
雨,在黑夜中如同星星偷流的眼泪,如同银河里落下的悲伤。
若天有情,又怎会一再辜负有心人许下的愿望?
若天有晴,那么何时,才会有蔚蓝的天空?
...
...
下了一整夜的大雨,终于在早晨时分才停歇下来。
雨露带着泥土的味道,飘散在凉风里,为这如山水画的柏林纪念园里,增添一丝隐隐的忧愁。
经历一宿的折腾,蔚晴在有他味道的被褥里醒来,枕头上有过哭泣的痕迹。
庆幸,昨夜的一场雨并未摧倒她!
睁开眼的那刻,她望向窗外那一片白色的天空,阳光躲在云层后面,却仍是光亮澄净。
脑海里回想起昨夜的那个拥吻,她努力回放一遍,回想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触感,不知不觉模糊了视线。
他明明是有反应的,那温柔那怜惜都一再融进了这个炙吻当中,他是有感觉的,哪怕他不肯承认。
她也笃定,那个吻,不是敷衍,那个吻,他明明也是沉溺其中的!
可,他为何要推开她?
若他是因为她是'琪琪';而推开她,那么她可以立刻告诉他,她是晴晴,她是那个曾被他拥入怀中说着爱她的女人啊!
对,一定是这样!
她的心底燃起小小的寄望,如若因为'琪琪';这个身份,使得他不肯再跟她深吻,那么她真是悲喜交加!
既然如此...那她以蔚晴的身份去面对他,或许还可以再搏一次机会!
这个信念,仿佛又重新给与她无穷的力量振作起来,深呼吸一口凉气,告诉自己:蔚晴,加油!
当蔚晴梳洗完,穿戴整齐,不再用任何掩饰的易容器具,而是脸上略施薄粉,以真面貌重新出现在珍婶、容婶和老卢面前时,他们仨又震惊了!
容婶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琪琪';。
而珍婶和老卢虽然镇定了很多,但今早见到如此美丽的'琪琪';小姐,他们还是惊讶了。
"小姐,你这样..."老卢似是察觉到什么。
"嗯。"蔚晴懂他的意思,点点头,露出淡然的微笑,那双明媚的黑眸在毫无遮掩下,散发着剔透的光彩,晶石一般耀人。
"珍婶,容婶,老卢,很感谢你们这几天对我的照顾,也很抱歉我欺骗了你们,其实我并不是琪琪,我叫蔚晴,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
"那你这样,主人知道吗?"珍婶第一个责难,这可是困扰了她一整晚的问题。
"主人要知道了,她还有可能站在这里吗?"容婶斜睨珍婶一眼,她虽然不了解主人,可蔚小姐这样子欺骗,怕是任何人都难以接受吧!
"你们都闭嘴!听小姐说!"老卢一声呵斥,惊得容婶珍婶赶紧噤声。
蔚晴暗暗吸气,唇角微微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这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或许你们的主人目前还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从今日开始,我不会再用假面目示人。所以,珍婶、容婶、老卢,抱歉给你们带来困扰,不过你们放心,有什么后果我都自己承担,绝不连累你们!"
老卢点点头,并不是他怕被连累,而是他深谙做下人的道理,"主子的事我们也不方便多管,总之老卢信任小姐不会对主子不利,至于其它的事,就由主子来评判。"
"老卢,你脑袋颅掉啦?你这什么鬼话,信任她不会对主子不利?这万一..."
珍婶显然不同意老卢的说法,她是个衷心的古板的奴仆,她可不会因为蔚晴的几句话就降低对她的戒心。
可珍婶的话还没说完,立即被一阵"嘟嘟嘟"强烈的警示鸣钟给打断了!
"发生什么事了?"蔚晴暗暗一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