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站在台上的秦曙君却目睹了钢琴键上的那一片鲜红。
“段枭……”秦曙君面露惊恐之色,显然是被眼前的变故吓得不轻。
显然这样的状况就连段枭自己也不清楚,单手抹了一把嘴角残留的血迹,眼神呆滞,处于懵逼中……
突然,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令人窒息的疼痛……
这种陌生的,直击灵魂的疼痛,打的段枭措手不及,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呃——”段枭捂着胸口闷哼一声,大脑一片嗡鸣。
整个会场的灯光太暗,台下的观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议论纷纷地盯着舞台上看。
隔得远的,只能看见本来还坐在琴凳上深情弹奏的段老师,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扶着钢琴半弓着腰狼狈的从后台离开了。
紧随其后的秦曙君,更是神色慌张的提着裙摆从后台离开了。
谁也没有料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这个烂摊子注定要留给晚会的发起者魏湘来收拾了。
段枭只感觉四肢百骸的骨头都被人打碎了一般,脑子里一抽一抽的,甚至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拼命地摇着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段枭!段枭!你没事吧,你怎么了?”秦曙君踩着恨天高,急急忙忙地追了上来。
通往后台的过道狭小,再加上段枭的状态不对劲,秦曙君很快便追上了他。
秦曙君搭上段枭的肩膀,打算询问一下情况。
结果一抬眼,捂着嘴,一脸惊恐
,半条魂都差点吓没了。
秦曙君眼中的段枭,裸露在外的皮肤爬满了血红色的脉络,看起来非常的狰狞恐怖。
最让秦曙君腿软的是,段枭的那双眼睛一片猩红,包裹着浓浓的煞气,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咚!”面对秦曙君的靠近,段枭下意识的单手掐住了秦曙君的脖子,狠狠地将她扣在了墙上。
秦曙君的后脑勺撞在了货架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呃——”秦曙君疼得脸色发白,双手奋力的想要掰开段枭如铁钳般死死地扣在她脖子上的大掌,双脚下意识地乱蹬着,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秦曙君的眼睛几乎要突出来了,似乎嗅到了死亡的味道,这是她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
段枭双目血红,就连瞳孔也变成了血红色,面目狰狞,冷冷的望着秦曙君,像觉得一尊嗜血的杀神。
显然,他已经失去了神志,完全不认识秦曙君是谁了。
就在秦曙君觉得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段枭突然松开了她的脖子。
捂着脑袋半撑着墙,无意识的拿脑袋拼命的撞击着墙面。
“咳咳……”秦曙君四肢瘫软的倒在地上,好半天才喘上气。
“段枭!”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促使着秦曙君不要命的直接冲上去从后背环住了段枭的腰。
秦曙君没想那么多,她只知道,段枭要是再这么撞下去,就算不死也会落得跟脑震荡的下场。
感受到段枭身上的滚烫的触感,那种不是人类该有的高温,却没能让秦曙君松手。
“段枭,我是秦曙君!我是秦曙君啊!你还记得我吗?”秦曙君卯足了劲儿企图让段枭恢复神志。
“秦……曙君……”唇齿间咬碎了的声音从段枭的喉腔内传出。
“对,你还记得吗?当年在部队的时候,负重越野,我扭伤了脚腕你替我买药的事。还有,你曾经为了向我表白给我准备了一片玫瑰花海,你知道吗?我当时特别的感动……”秦曙君紧紧的抱着段枭的身体,在他的耳边诉说着二人曾经的过往。
“呜……啊……好疼……”
秦曙君的话还是有些反应的,段枭像是想起了什么,捂着脑袋一把推开秦曙君:
“走……快走……”
“我不走。”
留下来很可能会被段枭失手杀死,事后就连秦曙君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留下来是要送死吗?
但是此时此刻,秦曙君想也没想,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留下来。
好在段枭最后晕了过去,不然危险的就该是秦曙君了。
段枭是被秦曙君秘密的带回了自己的住处,临时安顿了下来。
这昏迷的情况下,一躺就是三天。
段枭不知道,外面关于他的新闻已经炸满了天。
段枭与秦曙君合奏“半缘君”郎情妾意,被人拍了照片,登在了杂志周刊上。
温慕雅差点没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来,结果段枭这家伙却跟凭空消失了一样,三天了,居然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电话也打不通,短信也不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