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外大力急促的敲门声,终于引起了王胖子的注意。
他妈的!
大晚上究竟是谁不睡觉来敲他的山门?
“哗啦!”粗暴的拉开门,结果看见了一个穿着药人服装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就好像刚才像被狗撵了一样的敲门声,不是他干的。
王胖子是个脾气暴躁的,一看来人就是佛门的一个药人,脸色更是黑成了碳。
“区区一个药人也敢来敲老子的门?谁给你的胆子!滚出我的院子!!!”
段枭还没张口就遭到了驱逐,额头划下无数道黑线。
“那个王先生……我老师让我来拿药人的名单。”段枭好脾气地说明了来意。
要不是怕暴露身份,估摸着段枭早就一拳抡上去了。
“拿名单?拿名单你他妈不会挑白天啊!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滚出去!!”
“啪!”
王胖子还没等段枭说话,直接把门给扣上了,段枭碰了一鼻子的灰。
不过他要是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估计代课老师饶不了他。
山不就我,我就山!
那个不知道吃什么东西,长大的王胖子竟然不肯开门放他进去。
那他自己进去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段枭绕着王胖子的小木屋转了两圈,真想进去的话,简直漏洞百出。
毕竟在佛门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还有人翻墙越院这种胆大妄为的事情。
所以建造的房子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什么防盗设施。
段枭挑了一处低矮的屋檐,轻而易举的就跳了上去,顺着窗户如同一只猫儿一
样灵巧地溜进了房子里。
都说做贼心虚!
段枭半点没有做贼的自觉,反而像是在逛自家后院一样,双手背在身后溜达着欣赏王胖子房间的布局。
时不时的还能翻两本一书。
不过说实话,王胖子的房间真的没有任何格调可言。
普普通通的一间房,除了基本的生活设施以外,四处散落着各种各样的医书古籍,还有一些他自己随手记得笔记心得,再有就是满屋子杂乱无章的草药了。
王胖子不知道在研究着什么背对着段枭,愁眉苦脸的抓耳挠腮。
就连段枭什么时候进了屋子都不知道。
全身心的投入,在自己的研究之中。
嘴里神神叨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念咒呢。
段枭凑过去看了一眼,原来王胖子在研究药理,不过貌似遇到了瓶颈。
这应该就是他烦躁的原因了吧?
段枭看的入神,一时间嘴贱来了一句:
“你要不试试调整一下药量?”
“怎么调整?”王胖子随口问道。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身后多了一个人。
“白芷和车前子的药量减半,柴胡换成升麻——”
段枭话还没有说完,王胖子像是突然发现了段枭都存在大吃了一惊。
肚子上的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抖了一圈。
“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窗户啊。”段枭说的风轻云淡。
可王胖子却像活见了鬼一样地瞪着段枭。
“你居然敢偷偷的翻我窗户?你知道这事要是让你老师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啊?”
“这样啊~”段枭双手抱胸,不以为意。
“刚来佛门吧!居然这么不守规矩,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只让我告诉你老师面前,你少不了一顿戒尺。”王胖子双手叉腰,其实说白了,他也找不到腰。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你?”王胖子嫌弃的撇了一眼段枭:“我管你是谁?管你叫什么名字,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药人吗?”
“既然不知道,我看你拿什么告状去。您看您好歹也是堂堂的一名药师,总不能豁出去一张老脸不要,去找我老师抓人吧?您要是豁的出去,要打要罚,我也认了!”
典型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他是料定了王胖子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特地去找老师告状,他丢不起这个人,所以他才肆无忌惮。
王胖子着实被这一番言论给气着了。
“你这副臭不要脸的德行,究竟是跟谁学的?”居然当着他的面耍起无赖了。
“嘿嘿,我这个呀,大概是祖传的。你也别生气,你把我要的名单给我,我拍拍屁股立马走人。”
“哼!小子,我记住你了,你叫什么?”
“王先生,你看我傻吗,我要是现在告诉你,万一你向我老师告状怎么办?”段枭翻了个白眼。
“我保证不告诉你老师,东西你也可以拿走,但是你要告诉我,你刚刚说的……什么柴胡换成升麻什么意思?”
“想知道啊?”
“快说!”王胖子极力的想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但眼神里的渴望还是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