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某树林里。
三百六十度一个侧翻踢,三少眸光一冷,面前那个碍人眼的小军装已直接被他一脚踢到休克了过去。
此时,看到那小军装被一脚就踢成了这样,他同行的其它小军装也同时一惊。
特别是为首的一人,顿时想起了三少是谁。
宋天杨,某海军陆战队的前特级教官,曾蝉联全能榜多年的战神级人物。
想到自己出来送个孩子竟然要单挑如此神级人物,为首的那个小军装吓得赶紧朝后退去,可惜还是慢上了一步。
三少行如风,疾如电,又是一脚利落地踢出,那人只觉眼前一花,人已是直直地飞了出去。
然后,一个完美的恶狗扑食,落地,Pia的一声,整张脸和那土石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直刮得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见状,三少仍不打算手下留情。
朝前跨出一大步,狠狠的一拳又打在那小子的小腹上,那人再飞出去的同时,连续撞倒了好几个同行的小衬,而他腿上的匕首,亦不知什么时候变到了三少的手中。
那匕首在三少手中如活了一般,花式旋转之余,很快又脱飞了出去。
又一人手臂被划,连同袖子在内,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白肉一番,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很快染红了里面的衬衫。
而接下来,那些人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更是响彻整个树林。
招招制人,干脆利落。
当三少解决完最后一个碍事的小军装。手腕一翻,手中的匕首再度脱手而出,化做一道白丸流光,直扎进了前方的某颗大树上。
“出来,否则老子就不客气了。”
“三少爷好大的脾气!”
岑冷的一声自树后传来,带着凛凛如刀的气势,宋三少锐眸猛地一眯,然后……
“哈迪斯首相……”
发现对方不是叶首长的人,三少那一身戾气尽收,虽说墨家的宋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如果都是冲着孩子而来,那就是自己人。
是自己人,他自然也就不用再紧张了。
缓缓而出,墨靳云一袭黑衣出现在宋天杨的面前,眸光冷冷地开口:“认识我就好,也省得我跟你多费唇舌。”
三少素来敏锐,自然也听得出墨靳云的话里有话,于是,原本已松懈的神经瞬间又紧绷了起来:“您什么意思?”
“孩子留下,你和他可以离开。”
那一声他,指的是三少身后小心地抱着宝宝的秦君朝。
原本已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宋三少故意邪里邪气地笑了一下,不爽道:“首相大人,您在开玩笑吗?”
“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么?”
宋三少:“……”
按照大哥的计划,几乎是一路顺畅。
不到两个小时他们便成功地抢回了自己的亲侄子,只是,三少怎么也没想到半道会杀出这么个程咬金。
而且,看对方的意思,对孩子也是志在必得……
虽然对方不算是自己人,可怎么也是孩子的亲外公,他这是打呢还是不打呢还是打呢?
“把孩子给我。”
“算起来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过,如果首相大人真的想要孩子,不如去跟我大哥说说。”
话落,三少又侧 身挡在了秦君朝和宝宝身前,这才又吊儿郎当地开口:“怎么说您也是孩子的外公,大哥说给,我肯定给。”
“他有什么资格说不给?”
这话三少就不爱听了。
不管对方是牛A还是牛B,这么说他大哥他就不乐意,所以,气性儿一上来,三少也不客气道:“就算您是首相,也是G国的,说白了,其实也不干咱们国家什么事儿,您那官威在我这儿发没用,真的……”
“三少爷性子倒是直爽,只可惜,你这用横的耍蛮的在我这儿也没用。”
“原本看您是个长辈,还想好好跟您老说几句的,现在看来倒是没这个必要了。”说罢,三少二话不说就开始撸袖子:“要孩子没有,要命有一条,有种就自己过来抢。”
虽说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可那也是亲侄子。
最重要的是,他亲口答应过大哥,一定会把他儿子带回去,要是现在被这位首相大人要走了,自己回家怎么交待?
所以,虽说对方是大哥的亲亲岳父,但人家既然这么不客气,他也没必要再憋着。
只是袖子正撸得欢,不远处又传来越野车奔驰而来的声音,一扭头,才发现下车的竟是宋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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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眸底的寒意一收,惊问:“爷爷,您怎么来了?”
走过来的宋老爷子一脸黑沉,只问了一句:“孩子呢?”
“表哥抱着呢?”
闻声,宋老爷子嗯了一声,这才又扭头看向墨靳云,直截了当地开口:“宋家的骨血不外流,这孩子姓宋,就必须留在宋家。”
“谁跟你说这孩子姓宋了?”
话落,墨靳云又笑着哼道:“难道这么久了没有人告诉你孩子叫什么么?我亲自取的名字,叫king。”
“我不管你叫孩子什么,总之,这是我们宋家的孩子,必须由我们宋家来抚养。
“宋家的孩子?”拧唇一笑,墨靳云突然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句:“害死了我的女儿后,你还有脸这么说?”
说到重点,墨靳云的双眼也终于彻底红了,又咄咄逼人道:“等孩子长大了,你要怎么告诉他他的身世,又要怎么告诉他,他太外公,太外婆还有他妈妈,都是因为你们宋家而死的呢?”
宋老爷子:“……”
面对爷爷的沉默,宋三少不淡定了,直接不客气地冲着墨靳云吼道:“喂!您胡说什么,我大嫂好好的……”
“天杨,你住嘴……”
爷爷的态度这样奇怪,宋三少也吓了一大跳:“爷爷,不是真的吧!大嫂她……”
抬手摇了摇,示意三少不要多嘴。
老爷子这时又扭头看向墨靳云:“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的四个孩子都教的不错,孩子留在宋家,不会亏待他的,也会好好教育他成人知事。”
一听这话,墨靳云笑得更冷:“什么叫教的不错?您教出来的那位继承人,连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也叫教的不错?”
宋老爷子戎马一生,素来都是风光无限,何曾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
可想到云薇诺的惨死,他亦语调沉沉:“墨首相,请给天烨一次机会,他真的没有您想的那么差……”
闻声,墨靳云又发起了脾气:“我给过了不是么?半年前,我留下我的女儿在香港,托由你们宋家照应。事实证明我错了,我的心慈手软让我的女儿葬身火海,尸骨无存,这样的代价还不够?”
宋老爷子:“……”
“清河一直劝我放下,说当年我父母的事情你不是故意的,说我应该为了孩子放下一切恩恩怨怨,我真的放下了,结果呢?”
话到此处,墨靳云的口吻难掩悲伤,可字字句句仍旧铿锵有力:“你们宋家给了我什么?我的女儿,是你们宋家欠我们墨家的第三条命,这还不够么?”
“对不起!你父母的事情是我错了,我可以跟你道歉,你要我做什么,我老头子绝对不说一个不字。我犯下的错我愿意一力承担,只求你不要迁怒于孩子们……”
听清老爷子所说,墨靳云深沉的眸光微微一颤:“迁怒?那么您告诉我,我的女儿死的惨不惨?”
宋老爷子:“……”
最自责的莫过于此,最理亏的莫过于此。
老爷子承认自己不想要云薇诺和宋天烨在一起,但从不曾想过要她的命,而今,云薇诺惨死,她的父亲来要孩子也在情理之中。
不是没想过要放手,只是,那毕竟是宋家第四代的长重孙,他怎么能就这么让人要了去?
孩子已经没了妈妈,如果还不能在爸爸身边长大,那该有多苦?
迟疑间,宋老爷子又要开口,只是才一抬头,却突然又看到墨靳云的身边多了一个纤姿俏立的身影,他薄唇一抖:“清河……”
“老爷子,我敬您,信您,可最后您给了我什么?”
比起墨靳云的咄咄逼人,云清河的态度可谓是友善,只是,言词之中的哀怨竟带着浓浓的指责之意:“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女儿,难道连外孙都不能抱回去养么?”
“清河,我知道是我们老宋家对不起你,可天烨他也需要这个孩子啊!现在云云已经没了,如果再失去这个孩子,我怕他撑不下去。”
闻声,云清河突然也凌厉起来:“如果他真的这么没用,那他还怎么做宋家的继承人?”
宋老爷子:“……”
“如果他真的这么没用,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听到这种话,宋老爷子脸色一变,知道云清河会这样是因为云薇诺的死,可她骂的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嫡长孙,顿时也不满地斥了一句:“清河……”
“我只要我的外孙,只要我女儿留下的最后一滴骨血,这个要求难道很过份?”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种苦,唯有当事人才最清楚,云清河素来对老爷子尊敬有加,可这一次,她的态度竟是比墨靳云还要坚决。
老爷子翕了翕嘴:“清河,别的都可以商量,可孩子的事……”
不等老爷子说完,云清河突然盯着他老人家的眼睛问了一句:“您有被火烫过么?您知道那么多疼么?如果您知道,那么您可以想象一下,我的女儿被烈焰焚身时有多么痛苦。”
话到这里,云清河泣不成声:“她才24岁,她的人生连三分之一都没有走完,就这样……”
“……”
宋老爷子说不出话来,可云清河却泪眼汪汪地还在继续,最后,她只说了一句:“您,于心何忍?”
于心何忍?
只这四个字,仿佛是人间最痛,亦仿佛是挖心掏肝。
确实是于心不忍,所以他才急急忙忙赶到了这里,也确实是于心不忍,所以才想执意的留下这个孩子,只是……
同样是父母之心,如果换一个立场,今天出事的人是宋天烨,宋老爷子几乎不敢想象那样的场面。
所以,真的是于心不忍,于是他终还是沉沉一叹,吩咐道:“天杨,把孩子抱来给我。”
“爷爷……”
听出爷爷的妥协之意,宋天杨急得叫了他一声。
老爷子似是已下定了决心,只摇了摇头:“抱来吧!”
心知爷爷的脾气,宋天杨知道这时候再多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只能闷闷在回头,又闷闷地自秦君朝怀里将孩子抱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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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睡得极沉,就算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也一直闭着眼。
宋天杨小心地看了看小侄子的脸色,确定孩子真的是睡着了而不是因为别的才沉睡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给了老爷子。
小心翼翼地接过,如获至宝的感觉让宋老爷子难得了笑了一下:“来,太爷爷抱!”
“小乖乖,你长得真漂亮,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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