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提了,白子慕还是捧场的答应一同前去东吴大学看看。
也不知道陆平怎么安排的,到了东吴大学校门口,竟然已经有宝华银楼的人在那里等着了。
等在那的也不是外人,是贺大师的小徒弟,名叫仓田,宝华银楼里有名的八大护法“陈钱谷良,陆马关仓”里最后一个说的就是他了。前头四个是楼里的大师傅,年岁已高,现在已经是半退休状态,全因承了贺大师的人情,自愿留在宝华银楼打磨手艺;后面四个说的是贺大师最有名的四个徒弟,打头的一个就是陆平,紧跟着是二徒弟马劼,三徒弟关玉涛,以及小徒弟仓田。
仓田站在校门口,颇有些紧张,整了整衣领就提着公文包大步走过来。
马劼拿眼角去看大师兄,但是陆平跟没瞧见似的,马劼只要自己硬着头皮道:“前段时间东吴大学新开了一门艺术鉴赏课,师父您老人家也知道,这平江城里的藏品,也就咱们那最多,尤其是还有您留下的镇馆之作,就跟那边合作了一下,请了咱们几个大师傅过去开几堂讲座什么的……”
正说着,仓田就走了过来,张口就道:“师父真巧,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您。”
还在努力的找补的马劼:“……”
小师弟演技实在一般,直愣愣站在那,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直视和大师的眼睛,硬是把台词背完了:“我是来这里讲课的,讲金银花丝工艺,正好前段时间您的那件‘时来运转’摆出来展览,要不您也跟我一块过去看看吧?”
贺大师不高兴,沉着脸想训人:“是凑巧,还是安排的,你们想好了再说,我这辈子最烦人算计我。”
“师父,我们哪儿敢算计到您身上!”
“天地良心啊师父,我打从在东昌过来就一直跟在您身边,一步都没离开过,小师弟这事儿我是真不知道!”
……
几个人都在那喊冤,马劼甚至为了保住自己,一副和小师弟不怎么熟的样子。
白子慕一直在贺大师身边长大,对老人的脾气十分了解,一看就知道这是要动怒,赶忙站出来打了圆场:“谢谢仓伯伯,我刚好想来大学校园看看,老师只告诉我们大学有多好,但是我没亲眼见过,这还是第一次踏进大学校门。”他扶着贺大师的胳膊,一边走一边道,“爷爷,明年我考上大学,您可一定要亲自过来送我,我听说,大学校园特别大,还要坐观光车,对了,食堂也不一样……”
贺大师几次要回头去找徒弟们,都被白子慕找了其他话题,给引开了。
一路这么哄着,慢慢把贺大师带进了校园。
校园里人多,贺大师要面子,当着外人的面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没再提。
陆平擦了额头上的汗,快步跟在后面,在一旁帮着讲解,他也曾来东吴大学开过讲座,因此也熟悉一些。
马劼拉开一段距离,跟小师弟嘀嘀咕咕说话,安排后面的说辞。
仓田战战兢兢道:“二师兄,算了吧,我看师父不太高兴……”
马劼道:“那是你演的不够好,不是跟你说了吗,师父发火的时候你就哭,你刚才管着干吗去了?”
仓田:“我不敢。”
“哭都不敢?”
“真不敢啊,师父一瞪眼,我腿肚子就打转,什么都忘了。”
“没出息!我跟大师兄平时怎么跟你说的啊,成败关键在此一举了,把子慕带去教室里感受一下氛围,才能劝他考这边学校,你好好练练,一会再去跟师父说一遍,赶紧的!”
……
小徒弟想好说辞再过去,试图邀请贺大师去阶梯教室听一会讲座,感受一下学校氛围,大概是因为练习过,这次听起来真诚许多。
贺大师不按套路出牌,压根就不去。
“听那些干什么?他在学校里学的还不够累的啊,好不容易请几天假出来,还要听你在台上念经!不去,不去!”贺大师背着手,哼了一声道,“你能讲出个什么门道来,子慕真要听,回头我给他讲就是了!”
仓田:“……”
仓田心想,对啊。
他讲的这些,哪儿有师父讲的百分之一周全。
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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