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舜闻言心里一阵感动,这些天来她与柳如烟相处下来,无话不说,感情日深,俨然亲姐妹一般。两人年纪相仿,又都有绝世的容姿,又谈得来,自然情分日长了。
苏舜虽有些任性刁蛮,而柳如烟却处处都能包容,从不与其计较,这些苏舜也是心知肚明,很是感激,此刻到了要与她分离之时,心里也甚觉不舍,口里说道:“我也甚是舍不得与姐姐分离,但秋哥哥要走,我是一定要跟去的。好在自去京城,我们很快又会在京城见面的。”
楚天秋这时忽对苏舜道:“舜妹不用同我走,你还是留在船上吧!”
苏舜闻言脸色陡变,怔道:“秋哥哥为何不带我同走?”
楚天秋道:“我现得罪了魔教,他们必与我誓不罢休,前途凶险莫测,你同我走太过危险,为你安危考虑,你还是留在船上的好。”
苏舜笑道:“只要能与秋哥哥你在一起,就算有什么危险我也不怕。况且我也得罪了魔教,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
楚天秋正色道:“你不怕我却怕,若你有甚不测,我今后如何向舅舅舅妈交待。”随即一摆手,又道:“你虽罪了魔教,但那时你变了形容,魔教绝想不你身上的,所以你留在船上最安全的。我意已决,绝不会带着你的,你也毋须再说。”说完,将手一揖,便上岸而去。
苏舜又气又急,当时就要追去,柳如烟忽说道:“舜姐姐不要生气,楚公子说得甚是有理,姐姐便与我同船而行得了。楚公子虽暂与我们分别,好在不久又可在京城相见了。”
苏舜见楚天秋已然离船而去,若自己强要追去也觉无趣,又听柳如烟所言甚是,心中暗道:“秋哥哥既然不肯不带我,我也不强求,此次分别虽是殊途,倒也同归,我们终还会在京城相见的。”心里终是有气,也不再理会楚天秋,藏在舱里也没有去送。
柳如烟见楚天秋说走就走,待与苏舜说完话后,他已上岸走出好远了,忙即在船头高呼道:“楚公子暂且停步。”
楚天秋闻言止步回身,却见柳如烟下了船从后追来,待她来来跟前,问道:“柳小姐还有何事吗?”
河岸上一排杨柳随风婆娑,柔枝低垂,几达地面。柳如烟站在一株杨柳旁,伸手折下一条柳枝,递给楚天秋,说道:“祝楚公子此去一路珍重。”随即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雪白的锦布方绢,递到他的手里,说道:“我知公子日前将身上的银两都送给了那对母子,此时身上恐无多余银两了。这绵绢中有几片金叶子,算是我送公子的盘缠吧。”
楚天秋也不推辞,索性大方收下,笑道:“多谢柳小姐,保重!”说着将那方锦绢揣进怀里,揖手告别,转身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晨雾中不见了。
柳如烟站在柳树旁,望着楚天秋远去的身影,忽觉一阵失落,怔怔出了一会儿神,方才回到船上。
见苏舜还因楚天秋没带她同行而在生气,柳如烟笑道:“楚公子已走,舜姐姐还生甚气?此次分别毋须太久,你和楚公子又会在京城相见了。”
苏舜在舱里隔着窗口,远远看着柳如烟送别楚天秋的情景,心里竟升起一股莫名的妒意,闻听柳如烟的说话,心里一阵冷笑,也没言语。
楚天秋自与柳如烟辞别后,一阵急行,不一会儿便走出二三里,再回身望去,唯见雾气迷茫,柳树婆娑,哪里还能见到船的影子?心里若有所失,怔了一会儿,方才继续走路。
楚天秋一边往前走,一边脑中不断浮现出柳如烟的娇靥笑颦,始终挥之不去,心里不免怏怏。当下从怀里又掏出那白色锦绢,顿觉一股轻香入鼻,自是从绢上所发。
楚天秋打开那方锦绢,果见里面包着几片金叶子,金白相映,煞是耀眼。收走金吐子,楚天秋才见锦绢上一角还绣着一朵绽放的荷花,绣工精致,娇艳欲活。空白处还写了几行黑字,字体秀丽,显是出自女子之笔。
楚天秋仔细看去,只见绢上那几行字竟是一首五言诗,写道:“兰舟系岸柳,惆怅折绿枝,送君别归去,再盼相见时。”字体绢秀,情意绵绵,楚天秋仔细回味,不觉痴了。
不知不觉中,楚天秋走上了一道山岭。此时晨雾散尽,只见大半轮红日自东方天际中吐射出万道光芒,徐徐往上升起。遥看远天无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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