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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夫笃定道:“无妨!病人既然醒来,伤势便已好转,很快就好全好了。”
又过了一日,楚天秋在这其间,数次醒来,又晕过去,终于意识渐渐清晰,醒来后竟能开口说话了,“我没有死?”
听到楚天秋能开口说话,众人都欢喜得不得了。那大夫笑道:“果然好了吧?”冯氏一家又不住向他称谢。
那大夫见楚天秋伤势已然无碍,当下便欲辞行,又因天已过午,山路又远,只得又留了一晚。
冯家本穷,只有一铺炕,自来全家人都睡在同一炕上。那大夫来后又有病人楚天秋,这炕便觉拥挤了。好在那大夫也不以为忤,同冯家挤睡一炕也从无怨言。
楚天秋醒来之后,只觉四肢绵软无力,心里一沉,连忙暗下运气一试,好在体内真气顺畅,并无异状,内伤竟已好了七八分,这才放心。
看着围在身边的冯氏一家和那大夫,楚天秋什么都明白了,当时便欲起身相谢。小蝶连忙按住楚天秋,说道:“公子毋动!你的伤势还没全好,还是不要动的好。”
楚天秋开口刚要说什么,忽听冯林说道:“老汉知道楚公子要说什么,你也就不要再说了,小女这条命都是公子救回来的,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你现在就安心救伤,不要多说话。”
楚天秋心里一阵感激,便不再说什么了。
当楚天秋在昏迷时,小蝶不避男女之嫌,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因他毫无所知,倒也没什么。可是此时楚天秋已然清醒,心里终是碍于男女之嫌,也不敢太于小蝶多说话。而那石头活泼可爱,又爱说话,楚天秋与他说话最多,也最为亲近。
当晚,众人都睡下后,楚天秋反是毫无睡意,双眼睁得大大的,心里正胡思乱想间,听到旁边的冯氏夫妇暗中不住地叹息着。声音很轻,若有若无。那叹息声持续了一夜。
这一夜,楚天秋也没睡着。直到天快亮了,冯氏夫妇才终于睡着了,才没有了叹息声。楚天秋暗道:“他们叹息了一整夜,定是有甚难言之隐?”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头绪。
这时身边的石头最先睡来,楚天秋遂轻声问道:“石头弟弟,你父母叹息了一整晚,你知道为什么吗?”
石头人小却很懂事,也很机灵,闻言后便已明了,遂回道:“知道!”
楚天秋问道:“为了什么?”
石头吞吞吐吐地却不说。
楚天秋道:“你们若有为难之事,我或许能帮上,你快说与我听听。”
石头道:“你是我家的恩人,又怎能让你帮助?”
楚天秋哭笑不得地道:“你快说呀?”
石头这才吞吐地说道:“天亮后大夫就要走了,我家穷,爹娘定是为请大夫的诊费发愁呢!”
楚天秋自小生长在富裕人家,不知穷人的难处,听后心里先是一怔,随之又是一酸,遂说道:“不用发愁,我身上还有些银两,给那大夫就是了。”
石头急道:“那怎么使得?你的钱,我们万万不能用!”
楚天秋怔道:“为什么不能用?”
石头连连摇头道:“你为救我姐才受的伤,本是我爱恩人,又怎能再用你的钱呢?”
楚天秋笑道:“钱乃身外之物,况且若不是你们救我,我怕也早死了,那钱留之也无用,现在岂不正好用上。”说话间,从炕边摸过自己的包裹,从里掏出一白色方绢,上边一角绣着一朵鲜红的荷花,鲜艳欲活,正是柳如烟所赠。
此时天已放亮,天光透过窗纸,照得屋里一片朦胧。楚天秋打开方绢,里面包着几片金叶,还有仅有一块碎银。
楚天秋先想将这些金银连同那方绢一同给了石头,稍犹豫一下后,还是将那方绢留下,把那几片金叶同碎银一股脑都塞到了石头手里。
石头家穷,家里一切花销以前都是爹爹砍柴然后担到山外镇上换取来的,后来爹爹年老体衰了,又是姐姐上山打柴,然后再担到山外换成穿的吃的和用的,故从小到现在都没见过钱物是什么东西。见楚天秋塞到自己手里金叶和碎银却是不识得,遂问道:“秋哥哥给我这些黄色的叶子和白色的石块都是什么呀?”<